楚塵深吸一口氣：“東方姐，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留下來陪你過夜吧？我覺得，其實你也不是非得住在家裡，完全可以去酒店開個房間暫時對付一晚。”
“可這樣一來，我家裡不就沒人看家了嗎？”
東方晴雪委屈巴巴地道：“要是有小偷趁我不在，進來把我那些名貴的中藥藥材和科研資料給偷走，那我可就損失大了啊！”
楚塵聞言哭笑不得，心想就算有小偷進來偷東西，也只會偷值錢的金銀首飾之類，又有誰會惦記你那些中藥材？
不過他也知道，東方晴雪性格偏執，對那些藥材和資料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
之所以堅持讓自己留下來陪她，恐怕還真的只是為了防盜，而非有什麼別的小心思。
“行吧，既然東方姐你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就留下來陪你一晚上。”
說完這話，楚塵心中莫名泛起古怪之意，突然覺得自己怎麼好像小姐一樣？
東方晴雪卻是沒想這麼多，嫣然一笑道：“楚塵弟弟，那可真是太感謝你了！”
“你放心，你今晚在我這裡過夜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說出去！”
“不管是蕭雨柔，殷靈兒，還是你那小女朋友徐樂樂，我保證一個也不會讓她們知道！”
楚塵不由地頭大如鬥，隱約感覺自己很可能掉進了一個大坑。
但事已至此，他就算想反悔也來不及，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休息吧東方姐，今晚我不睡覺，就在客廳裡打坐，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隨時都可以叫我。”
楚塵面朝月光碟膝坐下，輕輕吐納，逐漸進入到入定之中。
可剛入定沒多久，便被東方晴雪的聲音打斷。
“楚塵，楚塵，我睡不著……你能不能陪我聊聊天？”
“你想聊些什麼？”
楚塵心中輕嘆一口氣，見東方晴雪不知何時竟已換了套衣服，起身來到客廳，便也只能坐到了沙發上。
“就先聊聊我們彼此的過去吧，為了表示誠意，我先來。”
或許是和楚塵有過幾番親密接觸，關係又更近了一步的緣故，東方晴雪今晚對他沒有絲毫隱瞞，而是徹底敞開了心扉。
將自己過往的種種人生經歷，全都娓娓道來。
其中，不僅包括了東方家的情況，自己與哥哥東方浩宇的恩怨，還有許多曾經刻骨銘心的記憶，以及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
這讓楚塵對東方晴雪愈發瞭解的同時，也逐漸開啟了話匣子，同樣將自己的人生經歷講了出來。
當然，是選擇性的。
有關監獄裡的事情，以及鬼醫一脈的秘密，他自然是不能多談。
二人從過去聊到現在，從現在聊到未來，又從未來聊到醫術，越聊越興奮，越聊越投機。
為了助興，東方晴雪還主動開了幾瓶紅酒，大有和楚塵一醉方休徹夜長談的架勢。
而結果就是，雙方都喝得酩酊大醉。
良夜才剛過半，就已經昏昏沉沉地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所以楚塵沒有聽到，東方晴雪睡著之後，竟是還如夢囈般不斷喃喃道：“楚塵……楚塵……你要是沒有和殷靈兒結婚，你要是沒有跟徐樂樂在一起，你要是沒有和蕭雨柔不清不楚……”
“你要是……要是能比我大幾歲，那該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