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也面色冷酷地道:“諾兒,朱公子說得對。”
岑諾這才鬆開了沈綰梨,然後對著她的方向,規規矩矩地拱手行了個禮,然後耷拉著腦袋道:“綰梨姐姐,是諾兒唐突了。”
“無妨。”
沈綰梨倒不至於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只不過她對岑寂手中的聖旨十分好奇,“指揮使大人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私事。”
岑寂聲音頓了頓,“也是公事。”
沈綰梨挑了挑眉,“哦?”
“岑某很感謝縣主當年對舍弟的救命之恩。”岑寂對沈綰梨拱了拱手,相對於以往冷酷傲慢的形象,可以說是姿態放得很低了。
岑諾也跟著再度拱手感謝,然後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又期期艾艾地問:“綰梨姐姐是不是忘記我了?”
沈綰梨輕咳了聲,“記得。我給過你一個香囊,你給過我一枚玉佩。”
好吧,其實這還是因為岑寂之前提起,她才有些印象的,畢竟兩輩子,她重生歸來滿腦子都是對前世的不甘,哪裡記得那麼多?
岑諾卻是頓時喜笑顏開,抓著腰間佩戴的針線蹩腳的香囊,驕傲地道:“綰梨姐姐送我的香囊我一直都戴著呢!”
沈綰梨忽然有些慶幸岑諾看不到,畢竟那香囊,她自己都覺得醜得不忍直視,語氣有些艱澀地道:“你有心了。不過倒也不必日日戴著。”
旁邊的朱昇則是嘟囔:“什麼時候你還給這小子繡過香囊?怎麼不給我繡一個?”
沈綰梨面無表情地盯了他一眼。
朱昇聲音更弱了:“讓你丫鬟繡一個,假裝是你繡的也行啊。”
折月瞪眼如銅鈴:“朱公子,你不要為難人!我的手是拿菜刀的,不是拿針線的!”
沈暮玠則是嘲笑朱昇,“我這個親哥哥都沒有,你做什麼夢呢?”
沈朝謹瞥了岑諾腰間香囊一眼,“岑大人此前查抄家之時,就已謝過妹妹的救命之恩,時隔數月,帶上令弟前來道謝,莫不是想先禮後兵,再查一次襄平侯府?”
岑寂臉色微變,“在下並無此意,此番前來也是為了認親。”
眾人聞言都大為意外。
“認親?難不成你們沈家做了什麼株連九族的事?那可不行,我得先把我妹妹帶走!妹妹,以後你就跟我姓朱吧?”朱昇迫不及待。
沈綰梨:“……不要。”
朱綰梨,聽著還以為是豬要犁地呢。
岑諾則是滿臉歡喜地對沈綰梨道:“姐姐,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是你弟弟,我哥哥也是你哥哥!”
沈綰梨有些懵:“啊?”
朱昇臉色頓時嚴肅,抓著他糾正:“岑小公子,話可以亂說,親不能亂認。那是我妹妹,怎麼就跟你們是一家人了?”
沈綰梨也想說:“是啊,我答應了嗎?”
岑寂則是將手裡的聖旨遞給她,“是皇上的旨意。”
沈綰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啟了聖旨。
沈朝謹、沈暮玠、朱昇和謝芳林等都湊到了她身後一併看,饒是見多了大場面的沈老夫人都有些不敢置信:“皇上讓你和綰梨結為兄妹???”
她聽過聖旨賜婚,讓兩個人結為夫妻的,但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讓結為兄妹的。
若不是上面蓋著實打實的玉璽印章,沈老夫人都要懷疑岑寂假傳聖旨愚弄他們了。
朱昇傻眼過後,當即發出一聲怒喝:“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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