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道:“這不是有沒有必要,是必須!我得到了一些線索指向了張有華,張本水一家。”
“他們一家人這些年在杏桃村為非作歹,杏桃村這麼多年發展不起來,和他們家有很重大的關係,我沒有辦法不管。”
孫麗麗則繼續打馬虎眼,不正面回答問題:“任書記,那張有華一家人是可惡,這件事全村人都知道,人家有背景有家業的,您一個村支書,犯不上和他們作對啊!”
任遠嘆氣,已經不想廢話了:“你不用擔心我,這些和你沒有關係,你只要告訴我你那天到底看沒看到張有華就對了!”
孫麗麗立刻搖頭說道:“沒有,第一次的時候是我眼花了,把他們半山腰的那個稻草人誤認為了是張有華,後來我走近了才發現,並不是!”
任遠拿起紙杯,裝作喝水的樣子,眼睛透過紙杯直勾勾的盯著她:“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了,難道我還能對警察撒謊嗎?”孫麗麗趕忙道。
任遠曉得她沒說實話。
但不清楚到底是忌憚什麼。
突然換了一個話題:“對了,你在城裡面做什麼工作的?”
孫麗麗又愣了一下,很明顯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換話題。
嘗試性問道:“一定要回答嗎?”
“不一定……”任遠說,“看你自己的想法,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
“倒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孫麗麗說,“我就是在酒吧上班,然後偶爾陪客人喝點酒,呃,我知道這個職業風評不太好,但我一個女人沒有辦法,我那口子一直躺床上,每天都要用營養液吊著,我自己生活也要花錢,我只能想辦法掙錢。”
“你丈夫現在在醫院還是在家裡?”任遠追問。
“就在樓上!”她指著二樓說。
任遠把水杯放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抬步從一旁的樓梯間往二樓走去。
孫麗麗跟在後面,手裡拿著手機,不停的發著訊息。
看來業務挺繁忙的。
任遠到了二樓,推開了一件臥房的門。
門一開,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那床上躺著一個男人,身上吊著營養液,整個屋子裡都是一股排洩物的味道,有點刺鼻,儼然就是一個植物人。
“您看吧……”孫麗麗說道,“他就這樣躺了好幾年了,我也不能放棄他,所以就只能吊著……”
任遠嘆了一口氣,看來也是一個苦命人。
而這個時候,孫麗麗的手機響了,她拿起電話看了一眼,情緒有明顯的緊張。
她不好意思的給任遠說道:“任書記,我接個電話。”
任遠揮手讓她隨意。
孫麗麗拿起手機去到一邊,這才接起來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她壓低聲音問電話那頭:“二德子,你是不是瘋了,這個時候來電話,你不知道任書記還在我家裡?”
二德子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華哥說了,這會兒機會正好,你們倆單獨相處機會難得,省得後面再去找他,讓你直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