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恆見蘇建芳的鼻尖都快湊到那隻野豬身上去了,轉身沒好氣的說道,“如雲,媽,你們把野豬收拾一下,晚上咱們去鄰居那邊弄點酸菜,炒個野豬肉吃吃。”
說完這話後,他又把目光轉向一旁的蘇建國,“爸,咱家不是還欠鄰居家半斤白麵嗎?待會兒你記得割一條肉給他們送過去嚐嚐味。”
“哎!好嘞。”蘇建國之前還發愁拿什麼還人家的白麵,如今看到蘇恆居然獵了一頭野豬回來,這下子可好了,欠的人情總算能還上了。
蘇建芳見沒人搭理她,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
“呵呵,看不出來這阿恆如此是有出息了,大姑跟你說話你都跟沒聽見似的,也不知道在那首富家到底怎麼教的家教。”
“誰知道你這野豬到底是從哪兒偷來的,就你這點單薄的身子骨,只怕這野豬是你從林場那偷來的吧?”
一旁的蘇建國聞言,怒氣衝衝的瞪著蘇建芳罵道,“蘇建芳你嘴巴放乾淨點,我們家阿恆不是那種人!”
蘇建芳冷著臉怒罵道,“哈哈,誰知道呢,他一個城裡來的少爺吃不了這裡的苦也正常,只不過去偷人家的東西就不好了,要我說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你還是趕緊給人還回去,免得連累你們一家子受罪!”
謝春花看這架勢,知道蘇建芳是盯上他們家的肉了。
蘇建芳這人就是這樣,沒理都要攪三分,但凡這幫子親戚家誰有點好東西,那鼻子就跟鬣狗似的,聞著味兒就去了,敢不給就是各種撒潑打滾又吵又鬧的,搞得大家都沒辦法,只能壓著火氣把這個虧給嚥下去。
想著,謝春花就從廚房拿了出來,割下來一條肉遞給了蘇建芳,“大姑姐,這些肉你拿著,回去給虎子嚐嚐味兒,反正這麼大一頭豬我們也吃不完。”
謝春花本想用野豬肉息事寧人,卻不想蘇建芳臉色更沉了。
她指著謝春花的鼻子就罵道,“你給這點東西是打發要飯的呢?這還不夠我家虎子吃兩頓的,一整頭豬,就給我這麼點?說不出也不怕別人笑話你!”
“我告訴你,想拿這點肉打發我?沒門!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多分點,我就不走了!”蘇建芳說著竟然想賴在這裡,大有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蘇恆本就餓的頭暈眼花,想進屋吃口東西,還沒進門呢就被這大姑攪合的啥心情都沒了。
他虎著一張臉冷聲道,“這野豬是我獵回來的,我還沒說給誰,這肉誰也不能動!”
這話一出,蘇建芳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竟然直接跳起來罵道,“好啊,果真是翅膀硬了,連你姑都敢頂撞了,在城裡當慣了少爺還真把自己當成少爺了?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被蘇建芳罵了個滿頭滿臉,蘇恆也不廢話,直接把背在後腰上的砍刀取下來,隨手一擲就擦著蘇建芳耳朵釘在了她身旁的門框上。
速度之快讓眾人根本來不及阻止,等蘇建芳緩過神來,蘇恆已經把砍刀抽出來了,鋒利的刀刃閃爍著寒光,看的眾人渾身一顫。
“我再說一遍,這肉是我獵回來的,誰敢碰就是和我過不去!”蘇恆冷冰冰地警告道。
被這麼一嚇唬,蘇建芳直接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和手段,她剛才和那刀刃之間的距離就只有幾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