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闖咬了咬牙,突然站了起來,抬手指著蓑衣三郎破口就罵,要不是他腿肚子抖的跟篩糠一樣,倒真有幾分張飛長坂坡嚇退千軍萬馬的氣勢。
不過馬闖的舉動、一番話讓我覺得這次拼命不虧。
兩肋插刀方為兄弟。
“哈哈哈,放心今晚本座一定發善心讓你兄弟永不分離。”
話音剛落,蓑衣三郎嘴巴一鼓,大舌頭嗖一下纏住了馬闖脖子。
瞬間馬闖被勒的臉色鐵青,眼珠子也凸了出來。
砰!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聲槍響。
一顆子彈擊中了蓑衣三郎的大舌頭。
噁心綠色粘稠液體流了一地。
吃痛下蓑衣三郎也鬆開了舌頭。
“何方妖孽敢到衙門鬧事!”
“許仙別怕,牛隊長來了!”
我抬頭循聲一看,牛隊長右手左輪槍、左手端著衝鋒槍,背上還揹著步槍。
簡直武裝到了牙齒。
“找死!”
我剛剛拼盡全力,也沒傷到蓑衣三郎一根毛,這會被牛隊長一槍打穿舌頭。
蓑衣三郎也被徹底激怒了,縱身一躍就朝著牛隊長撲了過去。
牛隊長面色一白,抬手也顧不上瞄準就扣動扳機。
砰砰幾聲槍響。
別說還真又打中了好幾槍,蓑衣三郎也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頭的妖怪。
那見過現代化熱武器。
捱了好些槍子,雖然不會致命,但也狼狽不堪。
眼見槍子管用,我忍著痛撲過去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紅紙雙手展開。
“何方邪神,姜太公在此!”
“還不速速伏誅!”
蓑衣三郎被太公之威嚇得又往後一退,我乘此機會朝牛隊長大喊。
“牛隊長快拿衝鋒槍掃丫的!”
“哦!”
牛隊長不疑有他,扔掉左輪端起衝鋒槍瞄著蓑衣三郎就是一梭子。
噠噠噠!
槍口噴出火舌,子彈橫飛。
蓑衣三郎雪白肚皮都被打的腸穿肚爛,綠色的粘稠液體流了一地。
綠霧也消散了,地上那裡有什麼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蓑衣三郎。
只有一隻大如臉盆、披著蓑衣、戴著破斗笠的三腿大青蛙。
“我去!這麼大的青蛙,得多大鍋燉的下!”
我癱坐在地上,看著那大青蛙也想起來民間有傳說,青蛙精能幫人實現願望,只是這願望實現,常折磨的許願者生不如死、叫苦不迭。
“怎麼樣許仙?還是牛隊長牛吧?”
“啥妖魔鬼怪,一梭子全撂趴下!”
看著端著衝鋒槍尾巴都快翹到天上的牛隊長。
我苦笑了一下。
剛剛要是幾顆導彈砸過來,那這大青蛙肯定神形俱滅。
衝鋒槍只是打爛了大青蛙的肉體。
這是因為大青蛙吃了沒文化的虧,以肉體硬抗衝鋒槍,又被我以太公之威暫時嚇住。
再加上鞭炮聲也能嚇唬邪祟、槍聲可比鞭炮聲猛。
要是蓑衣三郎知道這玩意的物理傷害頂呱呱,不去硬抗,轉而施展迷人神智、蠱惑人心的妖法。
牛隊長一把衝鋒槍可沒這麼大威力,弄不好是我和馬闖被牛隊長打成篩子。
“許仙,我知道你自信心受挫了,也不用苦著臉吧?”
“苦什麼臉,你自己回頭看看!”
牛隊長將信將疑轉過頭一看,嚇得立馬端起了衝鋒槍。
沒了肉體,只剩下妖靈的蓑衣三郎就漂在半空中,鼓鼓的眼睛惡狠狠盯著我們。
“我去還有一個!”
牛隊長下意識就要扣動扳機,我見狀急忙跑過去按住了他的手。
“還不滾蛋?等會我們牛隊長一梭子打到你神形俱滅。”
其實子彈根本傷不了已經是妖靈的蓑衣三郎。
但它不知道。
蓑衣三郎肉體被衝鋒槍打爛了,這會剩下妖靈沒有立馬找我們麻煩。
明擺著是忌憚牛隊長手裡的衝鋒槍。
要讓牛隊長開了槍,蓑衣三郎發現這玩意沒用了。
我們非得被撕成碎肉不可。
老奸巨猾的牛隊長也明白了我的眼神,端著衝鋒槍瞄著蓑衣三郎作勢要打,可就不扣動扳機。
“爾等今夜毀本座法體,本座定要爾等……”
“牛隊長給丫的一梭子,打到它神形俱滅!”
我大吼一聲,蓑衣三郎不見了蹤影。
“我去嚇死牛隊長了!”
“打成篩子還特麼不死。”
“不然咋叫妖怪呢,這次謝了,你不來恐怕我兩今晚得死這。”
牛隊長擺了擺手說了句都是兄弟客氣啥。
不過很快他也反應了過來,回頭瞪著我一腦門汗的問:“剛剛那大青蛙說會找我們算賬?”
“這個我們是不是也包括我啊?”
“不然呢?”
“而且往後會更棘手,子彈沒用了,我也打不過。”
“許仙你這話啥意思?合著咱只能等死唄?”
“不該來不該來,幫個屁的忙啊!悔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