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屍的徐澤林一蹦,躲開兩張漁網,抓著車庫天花板的橫樑,像是蝙蝠一樣倒吊在那,瞪著死灰的眼睛看著我們。
牛隊長死裡逃生,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四個拉著漁網的幫手,也不知道怎麼應付了,呆呆在那看著。
“發啥呆,繼續用漁網抓!”
我大吼一聲。
四個幫手回過神,兩兩配合奮力把漁網朝倒吊在橫樑上的徐澤林撒上去。
漁網浸過公雞血,帶著很強的陽氣。
詐屍的徐澤林,對此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跳來跳去不斷躲避,幾次都讓漁網撲了空。
剩下的一名幫手一看這也抓不到,急的滿頭大汗看著我磕磕巴巴說。
“這玩意比野兔還難逮!咱不能幹看著,要不也去幫忙?”
“拿這東西找機會往它身上套,只要套住它就蹦躂不起來了。”
我把一頭繫著秤砣、一頭打了套子的紅繩遞給了最後一個幫手,我自己也拿了一根。
跳屍這東西,雖然不像殭屍那樣不懼風雷水火、刀槍難傷,還力大無窮。
但一蹦幾米遠,就跟加強版的大袋鼠一樣,想抓可不容易。
當初楊四媳婦被狐狸串了氣成了跳屍,師父也是提前在村口挖了個大坑,將其引到坑裡,在以桃木樁封住四周。
但這地下車庫,到處都是水泥地板。
等挖出個大坑來,詐屍的徐澤林早跑沒影了。
我因地制宜想到用秤砣配合紅繩做套子的辦法。
別看秤砣小小一枚,它能稱千斤重。
對於邪祟鬼怪來說,小小秤砣重如泰山。
牛隊長帶著四個幫手,廢了牛鼻子勁總算是把詐屍的徐澤林逼到了一處牆角。
我躲在柱子後面,瞅準機會終於把套住了的腳踝。
秤砣落地、千斤之重,詐屍的徐澤林硬生生被從天花板上墜了下來。
另一個拿著紅繩的幫手也趕忙套住了它另一隻腳。
兩個秤砣墜住雙腿,詐屍的徐澤林別說在一蹦幾米遠,連直挺挺起身都做不到了。
木偶一樣躺在地上,雙手扭曲成爪狀不停撕撓著地面。
“快用漁網罩住它!”
我當機立斷下了命令,四個幫手拉著漁網猛地罩了下去。
詐屍的徐澤林開始在漁網下瘋狂掙扎,喉嚨裡發出呼啦啦的慘叫聲,一股強烈的屍臭味瀰漫開來。
當場就把我們都給燻得彎腰狂嘔。
隨著掙扎,徐澤林乾癟皺巴的皮肉裡開始滲出黑色膿血,別提多噁心了。
很快黑色膿血流了一地,徐澤林也不再掙扎,徹底變回了一具正常屍體。
唯一不同是,徐澤林明明剛死一天,這會卻已經腐爛的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我忍著噁心看了一眼徐澤林腐爛不堪的屍體,心裡頭有了答案。
“牛隊長,看這樣子徐澤林暴斃是中了屍毒,那徐曉峰也中了屍毒,身上已經長出屍斑,估計離死也不遠。”
“現在只要弄清楚這徐澤林父子是怎麼中的屍毒,真相也就解開了。”
親眼目睹徐澤林詐屍,又短短几分鐘高度腐爛,牛隊長這會想不信我的話都不行。
他捂著鼻子皺著眉頭問我:“那你有什麼線索?”
“徐曉峰身上除了屍斑外,還有屍臭味,不過那屍臭味被一股香味蓋住了。”
“那麼重的香味男人身上不可能有,那隻能是來自女人。”
“不對,準確說應該是一具女屍,也可能不止一具。”
一聽這話,牛隊長當時就給嚇出了一腦門冷汗,半晌他試探著問我:“你說的女屍,也是像徐澤林這樣詐屍的那種?”
“當然不是。”
“應該是活屍,能陪你喝酒聊天甚至上床那種,牛隊長有沒有興趣去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