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藉此機會攀上王德發這大老闆,以後賺錢的門路肯定不會少。
可我不想去。
就這麼簡單。
我拿了十萬塊錢直接去了牛排店。
“許仙。”
正在店裡忙著收拾桌子的鄧君歸看到我開口喊了我名字,還擠出了一抹笑容。
笑容還是很僵硬,看不出多少情緒。
不過比一開始無疑好了許多,人是很複雜的東西。
一個人偶想變得和大活人一樣,那有這麼簡單。
“殷教授,我來還錢。”
原本還在後廚低頭切著牛排,對我視若無睹的殷森聽到還錢,立馬放下手上的事走了出來。
他一邊點著錢,一邊衝我說:“準備下今晚出發去遷祖墳。”
“這是地址、電話。”
說完他遞了一張紙條給我。
“廣安縣李家村、李建生?”
“到廣安縣打電話,他會來接你。”
廣安縣距離我這足有四百多公里,來回就得一天一夜。
我也不敢耽誤時間,折返回學校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匆匆趕去長途車站買了車票。
因為知道那祖墳裡的屍體有問題,而且還很棘手,一路上我心裡頭都很忐忑。
那感覺就像是上刑場一樣。
可我沒得選。
趕到廣南縣已經是早上天濛濛發亮時了。
我在車站待到天色大亮,才給按殷森給的電話聯絡了李建生。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了一個很低沉很虛弱的中年男人聲音。
“喂!那位?”
“李建生先生吧?殷教授讓我來替你們家遷祖墳,我是他學生。”
不出意外,我剛自報完家門,對方立馬沉默了下去。
“怎麼不是殷教授他自己來?這次的事情很嚴重,你有這本事?”
我心裡頭一陣苦笑,要是能不來我指定不來。
要是再讓你知道殷教授是嫌錢少不肯跑這躺,還讓我順手牽羊把你老祖宗帶回去。
估計李建生得氣暈過去,醒過來還得提著刀去找殷森算賬。
“你先大概跟我說說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殷教授他實在走不開。”
“你要實在不放心,我就先回去,下個月吧殷教授估計有時間。”
最後一句話其實才是重點。
這人都快急死了,那還等得到下個月。
果不其然,李建生一聽這話沉默了半晌後,立馬就說:“下個月我們家就全死絕了啊!”
全死絕了?
已經鬧出人命了?
這讓我心裡頭咯噔了一下,這事比我想象中還要棘手。
我雖然只是略懂風水堪輿,更沒替人遷過祖墳、選過墳地。
可我也知道墳地這種東西,出問題大都也就是影響後代子孫的福廕,很少會鬧出人命來。
一旦鬧出人命,那絕對就是大問題。
殷森也承認,是祖墳裡的屍體有問題。
難道是殭屍?
一想到這,我冷汗都下來了。
真要是殭屍的話,別說我現在的道行,就是殷森自己出馬,估計也夠喝一壺。
“是你家裡有什麼人被吸乾全身鮮血死了?”
我強忍著狂跳的心,試探著問了一句。
“不是。”
李建生一句不是讓我心放下去了一些,可緊跟著他一番話卻讓這事顯得無比詭異起來。
“是…是我兒子不是我兒子了!”
“他…他變成另一個人了,還有我兒媳婦、我大孫子也出現症狀了!”
“您是殷教授的學生,你肯定是高人,您給想想辦法救救我們家啊,在拖下去,我兒子、孫子、兒媳婦全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