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口打了個哈哈,好在陽炎炎沒在起疑心。
只是警告我以我的道行少打聽摻和這些事,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說這些了,這次你要能幫我抓到那傢伙,醫藥費一筆勾銷姑奶奶還欠你個人情。”
隨後陽炎炎問我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其實我一早就想好了對策。
“咱們一明一暗兵分兩路,我去查馮志偉和那隻怨鬼、菸頭有什麼關係,阻止怨鬼化成厲鬼,破壞那群傢伙的目的,你在暗中給我護航,伺機抓人。”
“就這麼辦!”
陽炎炎一拍電腦桌答應了下來。
隨後陽炎炎給了我她的電話,方便隨時保持聯絡。
“那我先去醫院看看馮志偉醒了沒。”
“等等你這傢伙道行太廢,那隻怨鬼現在怨念太大,恐怕差一點就化厲鬼了。”
“酒葫蘆你拿著,搞不定就用裡頭的酒燒它,你千萬別偷喝,要是陰邪之物侵體,可以喝一口,就一口啊!”
陽炎炎咬著嘴,很是不捨的把酒葫蘆扔給了我。
那天晚上她就是用這葫蘆裡的酒,輕而易舉制服了紅眼拍嬰。
當時我就挺好奇這葫蘆裡的酒有啥不同。
這會接過酒葫蘆,隨著入手那陣溫熱的感覺襲來。
我也是心頭一驚,酒乃五穀精華的確自帶陽氣,可絕沒有這麼重。
陽炎炎葫蘆裡的酒,恐怕陽氣強過公雞血幾倍,甚至可以稱為純陽酒。
雖說陽氣重鬼怪難近,但人體得陰陽平衡。
天天喝這純陽酒,非得陽氣攻心不可。
奇怪的是陽炎炎沒這跡象。
她沒解釋,我也不好問,只能點點頭說:“知道了,有訊息我立馬通知你。”
等我去到醫院,馮志偉已經醒了。
徵得醫生同意後,在馮梅陪同下,我進了監護病房。
我沒著急詢問,先用師父教過的粗淺相人之術暗中觀察。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馮志偉從面相上看的確憨厚老實,絕非作奸犯科之人。
他印堂黑氣纏繞,也正好應證了被怨鬼纏身這事。
不過我也沒憑此妄下定論,我盯著他問:“現在你啥處境不用我說,已經去鬼門關走了一遭,到底有沒有做過傷人性命的惡事?”
馮志偉搖了搖頭,眼神很清澈,並不是在撒謊。
這一點到沒出乎我預料,在一結合監控畫面中馮志偉見到怨鬼卻不認識。
我得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馮志偉是無意間做了傷人性命的惡事,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認不出那怨鬼是誰。
而這件惡事的起因就是菸頭。
無意間扔掉的菸頭引起大火燒死人的事,我倒是聽說過。
然而這種情況下被火燒死的人,即便化成怨鬼。
也不大可能會纏上扔菸頭的人,因為它大機率也不知道菸頭是誰扔的。
而纏住馮志偉的怨鬼,明顯是知道菸頭是馮志偉扔的。
不是火災,那這小小的菸頭,是怎麼無意間害了一條命?
“這一個月以來你去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給我詳細說說。”
馮志偉給我詳細講了他最近一個月做過的事,不出所料毫無頭緒。
他除了接送領導之外,就去郊外釣過魚,生活都不能用簡單形容,完全可以說是枯燥。
“現在只有一條線索了,就是那隻怨鬼。”
“你見過對吧?就算你不認識,那你總知道是男是女、是高是矮?”
“或者其他特點。”
直接找到那隻怨鬼,自然很快能真相大白。
但那隻怨鬼在修鬼道的那傢伙手中,壓根無從找起。
從馮志偉嘴裡去問,也是無奈之舉。
面對追問,馮志偉瞪著眼睛開始回憶,很快他臉上的表情就從木訥變成了驚恐。
“長什麼樣我看不清楚,是…是個老婦人,她說我害死了她要我償命,她…她渾身都是血,腦袋是扁的!扁的!”
“我都不認識她!怎麼會害死她!怎麼會!”
說到這馮志偉很痛苦的抱著腦袋,瑟瑟發抖哀嚎個不停。
馮梅忙去安慰,我在琢磨馮志偉說的話。
全身是血,頭是扁的?
“難道是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