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我之前處理過類似的情況,宋嘉豪眼神頓時一亮,好似快要溺亡的人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去破滅一個人心頭的希望,是極其殘忍的一件事兒。
尤其是這人,還是這樣一位愛女心切的父親。
可我也實在無能為力。
“那事主也是個女孩、剛剛高中。”
“我能夠想的辦法都想了,結果還是命運難逃。”
“宋總您女兒的情況,比我說的那位事主還要複雜一些,陰司鐵律凡人豈能擅自插手。”
“您女兒命中註定這輩子身帶枷鎖鐐銬來這凡塵受罰,現在無法正常站立行走,恐怕只是開始。”
“往後波折磨難、多病多災恐怕也無法避免。”
“這輩子她吃得苦、受的罪,就是在受罰。”
“我也實在……”
我剛想說實在愛陌難助,宋嘉豪已經好似丟了魂一樣,鬆開我的手,踉蹌著退後幾步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這時候王德發公司兩個作陪的高層,立馬上前去攙扶宋嘉豪。
王德發則是乘機快步走到了我身旁,撇了一眼跌坐在地上六神無主的宋嘉豪、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說。
“許仙小師傅,你可千萬別說沒辦法這種話!”
“你要這麼說了,今晚我精心安排的這一切不就全白費功夫了?”
“我知道許仙小師傅你心善,咱這也不算是欺騙人。”
“你回頭再給想想辦法,這宋總憂心女兒,也著實可憐。”
“實在沒辦法的話,等我公司三天考察期過了,你在如實告訴宋總!”
“行不行?”
我只是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不喜歡耍心眼。
不代表我是個傻子。
我哪能看不出來王德發的如意算盤。
他想的無非就是,我這會不說沒辦法。
就等於給宋嘉豪心裡頭留個一點希望的火種。
就像是在驢子前面吊著一棵大白菜一樣。
驢子看著近在眼前的大白菜,以為吃得到,就會拼命往前跑。
可驢子永遠不知道,提著大白菜的棍子在人的手裡頭握著。
只要人不願意,不把棍子放下來,它就永遠也吃不到大白菜。
而宋嘉豪心裡頭只要還有一點希望。
考慮到我和王德發的關係,在接下來三天的考察期裡頭,他自然也會多少對王德發關照一二。
見我皺著眉頭始終沒說話、也沒點頭。
王德發有些急了。
“許仙小師傅,算我求您了!”
“您就網開一面幫我這次吧?”
“要是沒有這筆投資,我公司恐怕撐不下去,公司上下幾千口人也得沒飯吃。”
“他們家裡頭的老人、孩子怎麼辦?”
“還有宋總,您看他多可憐。”
“可憐天下父母心吶,誰不是為了孩子。”
“三天…就三天,你當幫幫我,也當幫幫宋總。”
“再給他想想辦法!”
最終我還是在王德發的輪番言語攻勢下,動了惻隱之心、輕輕點了點頭。
“好吧。”
見我點頭答應下來,王德發神色驟然一鬆,忙緊緊抓著我的手,一個勁千恩萬謝。
我擺了擺手打斷了王德發,徑直朝此時此刻被攙扶到椅子上、失魂落魄坐在那兒的宋嘉豪走了過去。
見我走到近前,宋嘉豪又像是不甘心就那麼完了、想要奮力掙扎最後一下的困獸一樣,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用那種帶著哭腔、透著絕望無助的口吻顫抖著喊了一聲:“許…許仙小師傅求您想想辦法幫幫我女兒吧!”
“她還那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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