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福爾摩斯揣著生死水回到了221B。
他真的有些困了。
在之前的三十個小時裡,他只睡了十幾分鍾。
如果不把那個夢境看作睡眠的話,那他的實際睡眠時間應該為零。
上午在感冒藥水的作用下(龐弗雷夫人的感冒藥水真的非常提神醒腦),他並沒有多少睏意,但在吃過午飯之後,睏意和疲憊一起湧了上來。
如果沒有生死水的幫助,福爾摩斯確信自己也能睡過去。
但他非常擔心自己在睡著之後,那個夢境再度出現。
按龐弗雷夫人的說法,只要自己服用兩滴生死水,就會陷入深度睡眠,不會再產生任何夢境了。
福爾摩斯決定相信她。
他從風衣口袋裡掏出裝著生死水的小瓶,拔出滴管,往自己嘴裡滴了兩滴。
這種深棕色的液體沒有任何味道,並不像想象中那麼難喝。
福爾摩斯把滴管插回小瓶裡,咂了咂嘴。
突然,他的眼皮子止不住地垂了下去。
糟糕!
福爾摩斯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歪著身子,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但他的身體已經在發軟了。
——龐弗雷夫人告訴了福爾摩斯不能服用太多生死水,但她沒說這東西必須要在床上喝……
福爾摩斯歪歪扭扭地坐了下去,眼前一黑,立刻睡著了。
……
福爾摩斯站在一座圓形的巨大房間裡,腳下是透明的地板,頭頂是半球形的恢宏穹頂。
暴烈的火山和平靜的長河還在他的腳下,火山噴吐著赤紅的岩漿,而長河跟它的無數條支流也一起閃著碧綠的波光。
——又做夢了。
福爾摩斯意識到,自己再度進入了夢境之中。
可是,自己不是服用了龐弗雷夫人給自己配置的生死水嗎?
這該死的夢境是怎麼持續不斷地鑽進自己的腦子裡的……
而且,通常人在意識到自己處於夢境中的時候,他就會非常迅速地醒來。
但福爾摩斯不是這樣,即便他意識到了自己身處夢境,可他還是沒法讓自己的意識迴歸身體。
福爾摩斯朝房門走去,既然沒辦法從夢境中脫身,那就探索一下外面的走廊吧……
他推開房門,站在了外面的走廊裡。
這條走廊上一共有十二道一模一樣的門,它們都是黑色的。
當福爾摩斯隨手關上自己剛剛走出來的房門時,整條走廊突然開始在福爾摩斯面前旋轉起來。
十二道黑色的木門越轉越快,最終變成了一條難以分辨的光影。
終於,走廊停止了旋轉。
福爾摩斯隨便挑了一個房間,推門走了進去。
跟之前那座巨大的圓形房間一模一樣,腳下仍然是火山和長河。
——這麼巧?隨便找了一間屋子就是原來那間?
福爾摩斯生氣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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