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爾摩斯先生……晚……晚上好。”
意外的來訪者結結巴巴地說道。
“晚上好,德拉科。”福爾摩斯平靜地說道,“我記得這個時間學生是不應該出現在城堡外面的。”
“是的……是的,先生。”德拉科·馬爾福努力讓自己露出一副尊敬的模樣,但他並不擅長這個,所以看起來多少有些滑稽,“但我必須要來找你……我有件事情,想要求你幫忙……”
福爾摩斯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緊張的男孩,發現他在撒謊。
這非常容易分辨,無論是從他那抿著的嘴唇,還是裝模作樣的姿態,或者是緊緊揪著袍子側縫的雙手,都能明顯地看出來,德拉科·馬爾福在說謊。
他並沒有事情要求福爾摩斯幫忙。
德拉科被福爾摩斯打量得有些不安,他左右搖晃著身體,儘自己最大的可能擺出一副懇求的模樣。
“上去吧。”福爾摩斯給德拉科讓開了一條路,示意他上樓去,“外面有點冷,我們上樓坐著談。”
德拉科點了點頭,走上了樓。
福爾摩斯把門關上,也跟了上去。
“請坐吧,馬爾福先生。”福爾摩斯指了指一把扶手椅,“讓我猜猜,你來找我的原因,是不是跟你的父親有關係?”
“是的,先生……”德拉科薄薄的嘴唇顫抖著,坐在了扶手椅上,“現在只有您才能救他了……如果我父親入獄了,我們一家都會……求求你了,福爾摩斯先生。”
福爾摩斯皺著眉頭,坐在了德拉科對面:
“你們一家都會怎麼樣?”
“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德拉科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父親當時沒有想到後果會是這樣……他的政敵們準備用卑劣的手段徹底扳倒他,我父親給我捎了個口信,說您是他見過最聰明的人,只有您才能救他……”
福爾摩斯揉著自己的眉骨中央,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你的演技真的非常拙劣,德拉科。我本來還想跟你多說幾句話的,但你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說吧,誰指使了你來找我,那個人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麼?”
德拉科不自覺地張開了嘴巴,臉上的緊張和拘謹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完全全的震驚。
“你……你怎麼知道?”他聲音顫抖著問道,“可……可是——”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了。”福爾摩斯不耐煩地說道,“表情緊張,手扯著衣服,眼神亂瞟……你沒有任何撒謊的經驗,你的家庭環境讓你不必透過謊言去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哪個傻子讓你試圖來欺騙我……實際上我一眼就能把你看透,德拉科。”
“好吧……好吧。”德拉科喃喃地說道,“是有人指使了我……她讓我來找你,讓我藉口為我父親出庭作證,把你騙去魔法部……”
“她?”
福爾摩斯敏銳地抓住了德拉科話中的人稱代詞。
“那個又矮又胖的副部長……我之前在家裡的晚宴上見過她。”德拉科吸了吸鼻子說道,“她託貓頭鷹送信給我,讓我照她說的做,否則我的父親就會蹲一輩子阿茲卡班……”
“烏姆裡奇……”福爾摩斯自言自語了一句那個名字,“她怎麼確定我一定會去魔法部為你父親辯護呢?”
“我不知道……”德拉科伸出手,顫抖著遞給了福爾摩斯一張被汗水浸溼的羊皮紙,這張紙在他的手裡已經皺成了一團,“她說,如果你不願意,就把這張紙給你看,告訴你,我父親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福爾摩斯接過德拉科手裡的羊皮紙團,慢慢拆開了它。
紙上用是兩幅非常粗糙的簡筆畫,但福爾摩斯一眼就能看出來畫的內容。
那是一座火山和一條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