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過後,迎來了新的一年,霍格沃茨也迎來了一年中最冷的階段。
福爾摩斯早上起床,發現臥室的窗外一片白茫茫,整座禁林都被皚皚白雪蓋住了,海格扛著半頭死牛往禁林裡走去,在身後留下了一連串小船一樣大小的腳印。
福爾摩斯開啟窗子,讓冷冽的空氣湧進來——這有助於使他的頭腦清醒,他皺著眉,回憶起了昨晚那個古怪的夢境。
夢裡有一座正在噴射岩漿的火山和一條擁有無數支流的長河,福爾摩斯似乎飛在空中,俯瞰著腳下的河流和火山。
河流是碧綠色的,而火山的顏色則是暴躁的赤紅。
福爾摩斯對這個夢印象深刻的原因之一是他很少做夢,或者說,他幾乎不願意記住自己的絕大部分夢境。
因為對他來說,夢裡出現的場景往往凌亂、破碎、扭曲,並且毫無意義。
但昨晚的夢不一樣。
福爾摩斯在夢境裡好像嘗試過把火山跟河流的細節全部記住,但他失敗了。在醒來之後,他只記得一座火山和一條河流,而他在夢境中強迫自己記憶的細節則不知道被他忘到了哪裡。
這或許是正常的,因為福爾摩斯從未嘗試過在夢裡記住什麼東西。
他那無往而不利的大腦也不一定適用於夢境。
可是,這代表著什麼呢?
魔法世界的夢……
福爾摩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重視這場夢境,或許專注於真實的生活才是必要的。
簡短的洗漱之後,他穿上自己的大衣,用一頂獵鹿帽壓住自己稍顯凌亂的頭髮,推開門朝城堡的方向走去。
霍格沃茨還處在聖誕假期裡,放假回家的學生們要等到一月中旬才會返校,所以現在的城堡裡顯得非常冷清。
甚至,只有不到十個人願意來禮堂裡吃早飯。
福爾摩斯坐到餐桌前,往自己的餐盤裡取了點煎蛋。他準備隨便吃點什麼,就去密室裡看望他的蛇怪屍體。
昨天已經研究過蛇怪的內臟了,今天可以研究肌肉和血管。
但一個穿著天藍色長袍的傢伙從禮堂外走了進來,熱情地坐在了福爾摩斯身邊。
“早上好,夏洛克。”吉德羅·洛哈特輕快地說道,“你為什麼今天戴上了帽子呢?是因為寒冷的天氣還是因為不想洗頭?”
“半對半吧。”福爾摩斯相對誠實地說道。
“當然,當然了。”洛哈特動作誇張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我有的時候也會犯懶,但你知道的,作為一名公眾人物,我必須時刻在所有人面前保持我的形象。所以我拜託斯科爾夫人洗護公司為我專門研發了一款頭髮免洗噴霧,它不僅能幫我清潔頭髮,還能在某種程度上養護……”
福爾摩斯聽了半分鐘洛哈特的長篇大論之後,才意識到他在朝自己打廣告。
洛哈特似乎有一項本事,那就是他可以隨時隨地進入某種狀態,無論當前的場景或討論的話題如何,洛哈特總能找到吹噓自己的角度。
福爾摩斯用右手輕輕敲了敲餐桌,一聲小小的撕裂聲從桌子下面傳來。
但洛哈特還在繼續吹噓那款他代言的頭髮免洗噴霧有多麼神奇,已經說到有他的支持者專門購買別人用過的罐子回家收藏,這是因為罐子上印著洛哈特的微笑大頭照。
“洛哈特教授,你的袍子好像開線了。”
福爾摩斯低頭瞥了一眼餐桌下面,提醒了洛哈特一句。
“哦,梅林的鬍子……”洛哈特也低頭看了一眼,“我竟然沒發現……但我認為我知道這是因為什麼,肯定是那些可惡的康沃爾郡小精靈,我把它們捉來霍格沃茨,它們一定對我心懷怨恨……抱歉,夏洛克,我失陪一下……回去換件袍子……”
他站起身,快步往禮堂外面走去,破碎的袍子下襬在他身後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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