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站在一個空曠的圓形房間裡,他的腳下好像是一塊透明的巨大玻璃。
他低頭往腳下看去——
狂暴的活火山和碧綠的長河。
福爾摩斯好像記起了什麼,可那點記憶無從捕捉,他試圖抓住,又無能為力。
腳下的火山和河流都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可他又說不清自己在哪裡見過。
可能是在夢裡?
福爾摩斯環顧四周,他的左手邊有一扇普通的木門,看上去是這座房間的唯一出入口。
他的頭頂是一個半球形的巨大穹頂,腳下則是一塊巨大而堅實的玻璃。
誰把火山和河流搬進了一座房間裡呢?
福爾摩斯朝那扇門走去,他伸手握住了門把手,右手輕輕用力。
咔噠一聲輕響,門開啟了。
他面前是一條沒有窗戶的走廊,走廊兩邊都是一模一樣的木門——
“地毯燒糊了,地毯燒糊了,先生!”
福爾摩斯驚醒過來,手裡的菸斗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簸箕和掃帚從牆角蹦過來,在被燒焦的羊毛地毯上又蹦又跳。
一小撮菸灰落在了地毯上,那裡正冒著絲絲縷縷的白煙。
——又要被哈德森太太嘮叨了。
福爾摩斯突然記起來,這個世界沒有哈德森太太。
一個擁有會說話的菸斗和會跳舞的簸箕的世界,怎麼會同時擁有哈德森太太呢?
她是個連一顆人類眼球都害怕的女人。
在福爾摩斯的觀念裡,人不應該對自己擁有的東西感到恐懼。
——哈德森太太顯然是有眼球的,而且還不止一顆。這一點福爾摩斯完全可以確認。
福爾摩斯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菸斗,把裡面剩餘的菸灰磕進了壁爐。
又是一個奇怪的夢,而且,夢裡見到的東西跟之前的夢非常相似。
一座火山和一條長河。
福爾摩斯從未在任何地方見到過這兩種景象,這一點他也完全可以確定。
可是,為什麼現實中從未見過的東西會屢次出現在夢裡呢?
還有那座圓形帶穹頂的巨大房間,以及通向那座房間的古怪走廊……
福爾摩斯皺著眉頭,怎麼也想不明白。
他對夢境和夢境代表的意義一竅不通,因為夢境通常對破案毫無幫助。
案件都是確確實實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而夢境……
——夢是現實的對映。
福爾摩斯的腦子裡突然蹦出了一句話。
管他呢。
福爾摩斯從扶手椅上站起身,把手裡的菸斗擱在了書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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