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福爾摩斯的講述之後,鄧布利多的眉毛擰起了一個疙瘩。
“首先要說明的一點是……我對占卜學近乎一無所知。”鄧布利多慢慢地說道,“在我上學的時候,我曾經認為那堂課完全是在浪費時間。但我同時也認為,對夢境的研究,確實是占卜學中相對有價值的部分……即便這種研究本身可能出了錯誤。”
鄧布利多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當然了,夏洛克。你會發現,魔法中針對大腦的研究少之又少,我們熟知的幾個魔咒,幾乎都是對於記憶或認知的修改、混淆、遺忘。因為大腦對於一位巫師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即便是輕微的擾動,也很有可能留下嚴重的後遺症。而夢境,是真的發生在你腦子裡的事情。所以我們往往會陷入一個怪圈,只針對夢境本身做出解釋,而不去探討夢境的成因……”
“我現在就想探討它的成因,它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腦子裡。而且,是反覆多次地出現。”福爾摩斯略有些煩躁地甩了甩頭,像是一條試圖甩去頭上水珠的獵犬,“當然,如果有人能準確告訴我這個夢的意義,那我也會非常感謝他的。”
“很難。”鄧布利多輕聲說道,“這是獨屬於你的夢境,夏洛克。想想,想想你自己的獨特之處,或許會對你有所幫助。”
“哦!獨特之處!”福爾摩斯抬起雙手,把臉埋在了手中,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了頭,“我的獨特之處就是……我不屬於這個世界,阿不思。”
“是的,沒錯。”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或者換個說法,你從前不屬於這個世界。”
“可是……可是這跟我頻繁做夢有什麼關係?”福爾摩斯用力地吐出了一句話,“我甚至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裡!”
“我知道一點。”
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道。
“好吧,那就勞駕告訴我吧。”福爾摩斯靠在椅背上,直視著鄧布利多那雙明亮的藍眼睛,“我認為我有權知曉這件事情。”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福爾摩斯原以為他不願告訴自己,但出乎意料的是,鄧布利多最終還是張口說道:
“我曾經告訴過你,你來到這個世界是由於一起魔法事故。”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
“魔法部裡有一個部門,主要負責魔法的前沿研究。”鄧布利多繼續說道,“它叫神秘事務司。在這個部門裡,有許多頂尖的優秀巫師,他們對魔法最艱深的部分進行理論研究,並且……負責實驗。”
“最艱深的部分?”福爾摩斯重複道。
“是的。包括但不限於時間、空間、大腦、死亡、預言。”鄧布利多輕聲說道,“魔法領域裡最艱深的部分,同時也是最容易出錯的部分。而你跨越時空而來,就是因為他們的某個實驗出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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