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點頭，元辰所說的“那裡”，是觀測整個無盡空間的時間後，所找到的“起源之地”。
二者行走在無盡空間中，每一步落下，大道光輝瀰漫，跨越了無盡距離，很快便抵達了一座混沌宇宙之外。
“上一紀元破滅，無盡大陸以及諸多宇宙最終化作九大混沌宇宙，而這一座混沌宇宙至今未曾完美成型，我觀測許久，師尊你推測的核心一說，大機率是真的。”
紀寧看著這還未完美成型的混沌宇宙道。
在元辰閉關，吞噬無盡空間中的天體，讓心之世界蛻變到極致的這段時間裡，他也並未閒著，而是觀測了時光，看到了上一紀元的光景，甚至還看完了一位終極劍道至尊的一生。
他對上一紀元已經很瞭解，那一時代的語言、道與法等等，他已清楚的很。
這也讓他明白了西斯族掌控者為何這般強，畢竟透過觀測過去，他們甚至能學習一些其他終極至尊的手段，即便不能完美重現，但以掌控者的手段，復刻大部分不成問題。
當然，也就是因為是掌控者，才能透過這種辦法學習，否則到了終極至尊的層次，即便同為終極至尊，他不可能窺探他們的過去，甚至輕而易舉就會被察覺。
也就是那些終極至尊死的太徹底了，一切真靈本源、概念都被磨滅，後來大機率又融入了九大混沌宇宙中，否則尋常手段也殺不死他們，但凡殘存一絲真靈本源，再活一世，對他們來說都不是難事。
就像西斯族掌控者，就是靠著“定界碑”儲存了一絲真靈，所以才能在這一紀元復甦，成為一座混沌宇宙的掌控者。
“我們都能推斷出，西斯族掌控者不可能不知道，他將這座混沌宇宙留著，恐怕也是想將之佔為己有。”
元辰道，觀測過過去，他們都知道上一紀元那位黑袍帝君存在，對方雖然只是掌握了一條條永恆終極道，但卻是無盡大陸的本源意志化身，所以能有無可匹敵的實力。
所以，成為這座混沌宇宙的掌控者，實力或許還會超過其他九座混沌宇宙的掌控者。
“嗯。”紀寧頷首：“師尊，你是打算吞噬這座混沌宇宙，讓三界混沌宇宙徹底蛻變？”
對於元辰的目的，紀寧能推測出一些，這也並非壞事，且這座混沌宇宙尚未完全成型，連生靈都還未孕育，元辰若是能將之與三界混沌宇宙融合，倒是一場機緣。
“不錯。”元辰點頭：“雖說吞噬無盡空間中的其他天體，也能讓三界混沌宇宙完成蛻變，但效率遠遠趕不上吞噬這一座。”
“而且，那些混沌天體中，有一些已經孕育了生命，三界混沌宇宙完全蛻變，需要吞噬的天體數量太多，難免要毀滅一些世界。”
“吞噬這一座，卻是剛好。”
三界混沌宇宙蛻變為“無限廣袤”，需要的能量太龐大，這不是幾座混沌天體就能促成，真要靠那些天體，怕是無盡空間中的九成以上的混沌天體，都得被元辰吞噬了，才有可能衍化出第十座完整的混沌宇宙。
會因此死亡無數且不說，這同樣是個耗時耗力的工程，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吞噬這座最特殊的混沌宇宙。
且這座混沌宇宙還未完全成型，連本源意志都還未誕生，相較之下，比伊耶爾利用毀滅之巢吞噬修行者混沌宇宙輕鬆的多。
若非它被西斯族掌控者視為囊中之物，伊耶爾借之成為掌控者，是最輕鬆的辦法。
但伊耶爾不敢對這座混沌宇宙動手，不代表元辰不敢。
他讓紀寧與之同行，就是為了逼迫、阻擋西斯族掌控者，給他吞噬的時間。
再不濟，他們也能毀掉這座混沌宇宙。
大不了，誰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