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空間，以及……因果！”
玄清界內，元辰已經走了一圈。
三尊存在，兩位主宰分別修行死亡與空間之道，而玄清神帝，則是修行因果一道。
因果一道，無疑是非常強大的道。
從幾位至尊那裡就能看出，鴻然至尊修煉因果一道，哪怕是擁有至尊級心之世界的帝石至尊，實力也稍遜一籌。
也難怪會說，玄清神帝哪怕不依靠異宇宙，也比大部分主宰強。
“誰說我運氣不好？”
“我這運氣，不挺好的嗎？”
當探查到這些訊息時，元辰心笑。
他所創“我心即天心”，就涉及因果。
玄清神帝，與他有緣！
此刻，他就站在玄清神帝的屍體前，感受著那濃郁的因果命運氣息。
一道心念化身逐漸靠近，但怪異的是，無論心念化身施展什麼手段，都無法真正靠近玄清神帝的屍體。
就連他施展的手段，也或是消散、或是返還己身，甚至化作殺招殺向他。
“錯亂的因果。”
元辰心裡不驚反喜，一道道心念化身踏入這片區域，開始參悟其中因果錯亂的玄妙。
而在另一邊，女媧已是臨近那位主修死亡一道的主宰，剛抵達屍體前，一陣烏光閃過，她就失去了蹤跡。
時間飛逝，很快就過去三萬年。
踏～踏～
元辰一步步朝前走，很快就抵達屍體前。
“三萬年，還算不錯。”
元辰心道，“我心即天心”的本質是心想事成，實際上這一秘法，甚至可以將元辰所能想到的所有方向包羅進去，只是他還差的遠。
即便是現在，這一秘法也還未達到最強層次，他也只是勉強捋順了自己周身的因果，但在此秘法上的進步也很大了。
即便是因果一道的修行者，若非最強道，也很難以因果之道傷到他了。
譁～
龐大的身軀上，有禁制之光綻放。
緊接著，元辰就已出現在另一片天地。
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弓，背上也多出一隻箭簍，正當他疑惑時，身前亦是出現一道身影，與那玄清神帝有九分相似。
“等了那麼久，總算有人能抵達這裡。”
這道身影開口，看著元辰卻有些遺憾：
“可惜，你不是主修因果一道，主人的真正傳承，不可能給你。”
元辰淺笑：“但前輩給了我弓和箭，說明還有希望，對吧？”
面前的身影輕笑，道：“不錯，萬事萬物總有一線希望，你的希望，就是連續射出十箭，盡數射中那個靶子。”
元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在百萬裡外，有一個靶子。
百萬裡距離，對一個神箭手而言不算什麼，元辰雖然不算精通箭術，但也不差，正常情況下，想射中不難。
但這裡顯然不是正常情況。
且不說他能感知到的因果之力，單是手裡的弓和背上的箭……
完完全全就是凡俗之物。
“射箭是因，射中是果……”
“這就是這一考驗的內容吧？”
元辰笑著詢問。
“不錯。”這身影讚賞地道：“主人是因果一道的主宰，考驗自然與因果有關，只可惜你並非主修因果，為親傳弟子留的傳承不能給你，但你能透過外界的錯亂因果區域，說明你在因果一道方面的造詣也不差。”
“所以，我決定讓你進行這一考驗。”
“明白了。”
元辰點頭，這個考驗，並非要考驗箭術，而是考驗因果一道。
“你可以開始考驗了。”
這道身影開口：“給你一百萬年，一百萬年之後，要是還未透過考驗，我會送你離開。”
一百萬年，對於修行者而言絕對不算長，很多生靈一次閉關，就遠超百萬年。
更別說，是要參悟一條道了。
咻！
元辰隨意射出一箭，但箭矢並未射出，而是出現在數十萬裡外。
沒有一絲時空氣息，就這麼悄無聲息、毫無道理地出現在那裡。
“果然有因果之力干擾。”
元辰不覺詫異，若只是隔著百萬裡，以因果一道命中靶子，對他雖然有難度，但不怎麼大，練習一段時間就能成。
可這片虛空，因果之力洶湧，變數太多。
他要做的，是在射出箭的霎那間，抓住“命中”的“果”，同時否定其他的“果”。
“從無數的結果中，抓住自己想要的結果，否定其他所有結果。”
元辰一邊嘗試，一邊推演：“箭於我而言，是觸發因果的媒介。”
“心想事成”是元辰的最高目標，但現在的差距自然大的很，他還需要媒介來觸發因果。
甚至按照他的判斷，絕大多數永恆級別的存在，想要循著因果殺敵，也需要媒介。
他還只是世界境，更不可能超然，同樣需要，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一瞬間鎖定“結果”，排除其他因果乾擾。
一箭又一箭，元辰射箭的頻率不高，一箭之後，往往會思索推演許久。
但在百萬裡虛空範圍內，能產生的“果”實在太多了，要在一瞬間鎖定自己需要的果，哪怕是以元辰的推演能力，也很難做到。
當然，也是因為他只是化身，而且古世界與外界隔絕不說，距離本尊也太遠，無法藉著本尊心之世界的推演能力。
“不對……我追求的是心想事成，而不是鎖定因果，方向錯了。”
也不知射出多少箭之後，元辰猛地恍然。
他走的是心之一道，但他要是規規矩矩按照考驗內容來，這不是在參悟因果一道嗎？
“我心即天心涉及因果是不錯，但其本質依舊是心之一道，我要做的，應該是以心來決定因果走向，而不是去追尋自己要的因果。”
元辰想通這一點，再度開始嘗試。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去推演、鎖定因果，而是以心為根本，直接確定“射出為因，射中為果”，因果由心而定，這才是他要的答案！
咻！
一箭射出，雖說仍未射中，但過程與此前相比，已經出現很大變化。
元辰也不急，依舊射一箭參悟一會兒，不斷完善，不斷推演。
……
玄清界，隔了數十萬年，終於又有生靈陸續涉足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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