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宏不知何時繞到了背後,面露兇光,手裡攥著一根木棒,狠狠朝林勝的後腦砸去。
“去死吧!”
棒子破空的呼嘯聲刺耳而急促,顯然是下了死手。
林勝像是背後長了眼睛,頭也不回,身體驟然下蹲。
那根木棒擦著他的髮梢掠過,險之又險。
他順勢一個轉身,右拳自下而上轟出,直擊楊宏的下巴。
“咔”的一聲,下巴骨碎裂的聲響清脆可聞,楊宏連慘叫都沒能發出,眼珠一翻,直接昏死過去,身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手中的木棍“啪”地一聲掉落在地。
巷道內的戰鬥在一瞬間爆發,又在片刻後沉寂。
短短几個呼吸間,五道人影已然全部倒地,有的抱著斷骨哀嚎,有的癱在地上昏迷不醒。
昏暗幽深的巷道中,風聲低嘯。
地面上散落著鏽刀、鐵管和碎玻璃,鮮血與塵土混雜在一起,散發出刺鼻的腥氣。
楊宏癱倒在牆角,鮮血從額頭汩汩流下,沿著粗糙的磚面蜿蜒,染出一片血紅,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氣息微弱。
但林勝又怎會讓這個給自己留下深邃記憶的“老朋友”,就這麼輕鬆昏死過去呢?
那豈不是太過於便宜他了。
林勝緩緩蹲下身,伸出手,指尖輕觸楊宏的胸口,精準地按壓在幾處人體神經脈絡密集的“痛點”上,動作看似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
“呃啊啊啊啊啊——”
楊宏在撕心裂肺的痛楚中甦醒,喉嚨裡擠出一串破碎的哀嚎。
他勉強睜開眼,視線模糊,淚水混著血水淌下,狼狽不堪。
林勝的身影在他眼中逐漸清晰,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發著無形的威懾,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目光銳利如刀鋒般,林勝的視線死死鎖定在癱倒在地的楊宏身上,他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猙獰笑容,低聲道:
“楊宏,你欠下的債,今天該還了。”
楊宏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身體抖如篩糠,曾經的囂張與狂妄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
他掙扎著爬起,雙膝一軟,跪倒在林勝腳下,雙手死死抱住他的腿,鼻涕與淚水混雜,淌了一臉:
“不……不要殺我……林勝,我知道錯了……求你,求你饒了我這條賤命吧……”
低頭俯視,林勝眼中無一絲憐憫,唯有冰冷的殺意。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楊宏瞪大雙眼,濃烈的求生欲卻仍在驅使著他,不甘放棄!
他顫抖的手悄悄伸向一旁,握住了那把滾落在地的鏽匕首。
鏽跡斑駁的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微弱的寒光,楊宏猛地暴起,拼盡全力刺向林勝的腹部!
“砰——”
刀尖還未觸及,林勝的身形已如鬼魅般側移,右手迅猛探出,宛如鷹爪,精準地扣住楊宏的咽喉。
鏽刀落地,發出一聲脆響,楊宏瞪大雙眼,恐懼與不甘在瞳孔中交織。
他的雙手徒勞地抓向林勝的手腕,指甲在面板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卻無法撼動那如同鐵鉗一般的力量。
林勝的手指緩緩收緊,楊宏的呼吸變得艱難,臉色漲得通紅,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聲。
他的雙腿在空中亂蹬,試圖掙脫,卻只是徒增痛苦。
最終,林勝眼中寒光一閃,猛地將楊宏整個人砸向一旁的牆壁。
“砰!”
震耳欲聾的巨響迴盪在巷道中,楊宏的頭顱狠狠撞上堅硬的磚石,鮮血噴濺,像是潑墨般染紅了牆面。
他緩緩滑落,癱倒在地,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再無聲息。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巷道重新歸於死寂,只餘下夜風低吟。
【惡孽熔爐•吞噬掠奪——已啟動】
【血祭血神,顱獻顱座!】
【如此精彩紛呈的殺戮藝術……您已然獲得來著祂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