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濤說:“你如果這樣說,那麼我今天不必從清陽趕回來。既然我趕回來了,就不在是什麼領導,你是老兄,理當坐在這裡。”他說著,硬是將林長虹按在了椅子上。
林長虹很高興,覺得臉上很有光。
荊濤和戴亮坐在他的兩側。
中午破例上了酒。
林長虹對東立勞技校的成績給予相當高的評價,因為在座的都是領導,韓陽話很少,似乎她出席今天這個場合,就是來當聽眾的。
林長虹對韓陽也是讚賞有加,還說要請韓陽給全市技校校長授課並介紹經驗。
荊濤全程跟韓陽沒有直接交流過,他甚至都沒正眼看過她,這讓韓陽很是不自在,不說如坐針氈,也是表情尷尬。
聽了林長虹要讓韓陽介紹經驗這話時,荊濤才看著韓陽,說道:“韓校長,不要被林局長的話所迷惑,有些獨門經驗是不能介紹的,不能讓他們都學了去,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哈哈哈——”
眾人聽到這話都笑了。
韓陽也笑了,她略微輕鬆了一些,沒想到荊濤還有幽默的一面。
送走林長虹,荊濤藉口中午喝了酒,不便於出現在辦公室,便在招待所一間辦公室開始了臨時辦公。
他叫來了高峰,當面交給高峰一個任務,就是將他到東立後的工作進行總結和梳理,看看有些目標還沒有實現。
哪知,高峰當時就說道:“您到東立後初期定下的工作目標基本都完成了或者正在完成,唯有一個事進展不大,就是重啟高鐵南站的事。”
荊濤點點頭,說道:“這個事我沒有忘記,之所以我跑的不緊,是因為這項工作已經上交了,市裡有專門的領導小組負責跟上級協調這事,我再催就有些不好了。”
高峰說:“但老百姓不這樣認為。”
荊濤看著高峰,半晌才點點頭,說道:“我明白。”
“還有一個,本來我想哪天您不忙我準備給您提提,就是郭教授的事。”
“郭教授什麼事,我一時想不起來了,你接著說。”
高峰說:“您和老方還有我在新西鄉看見郭教授那次,不是說過要聘請他為振興鄉村特別指導員嗎,因為一直在忙,郭教授夫婦也經常回省城,加之咱們全力以赴又在國慶節搞了一次那麼大的活動,所以這事一直沒落實。”
荊濤一拍腦門,說道:“哎呀,不應該不應該,我把這事忘得死死的。你,馬上跟左鳳魁商量,近期……不,這週末就把這事辦了。”
高峰說:“離週末還有三天時間,等我跟郭教授聯絡一下再定。”
荊濤的確把這件事忘了,為了適應新形勢下的農村工作,結合東立搞的農村試點改革工作,他就想聘請省金融學院的郭教授也就是方紫卿的導師為東立市鄉村振興特別指導員。
郭教授長期致力於金融領域的教學工作,特別是農村振興領域裡的研究工作,發表過多篇有關投資農村種養殖業、家庭農場、農業合作社、休閒農業方面的論文,很有見地,他本人還是省政府智囊庫的成員之一。
荊濤當時的話說出去了,事,卻沒有落實,為此他懊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