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死在了黃濬手中,她才十七歲。
放在後世,還是個念高中的學生。
黃濬已經被執行槍決,許靈仇算是報了。
如今塵埃落定,宋應閣準備放許鍾回去。
“那幕後操縱一切的日本人呢?”許鐘沒有立刻離開。
宋應閣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始作俑者,還在逍遙法外。
面對日本人證據確鑿的犯罪,國民政府也只敢譴責幾句,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敢做。
“這就是你說的交代?”許鍾道。
“須磨彌吉郎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我可以答應你,等到明年,我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宋應閣嚴肅道。
許鍾盯著宋應閣的雙眼看了好一會兒,“我信你。”
“回去吧,好好唸書。”宋應閣道。
“我想加入特務處。”許鍾道。
“你知道特務處是什麼機構嗎?”宋應閣道。
“不知道。不過能抓日諜,殺日本人,這就夠了。”許鍾道。
宋應閣搖了搖頭,“你的戰場不在這裡。”
許鍾走了,宋應閣盯著他的背影出神。
……
寧海路19號,特務處秘密監獄。
拿著證件給獄警查驗後,宋應閣很快見到了麻三。
幾日未見,麻三看著很憔悴,也蒼老了許多。
“你來了。”麻三面色平靜。
“嗯。”宋應閣不知道怎麼面對麻三。
“我家人坐上去美國的船了嗎?”麻三問。
“坐上了。”宋應閣道。
“那就好。”麻三很開心地笑了,“什麼時候處決我?”
“抱歉,我爭取了。”宋應閣道。
之前審問麻三時,宋應閣答應保他一命,可惜上峰的命令是處決他。
“不必道歉,家人能平安,我死也無憾了。”麻三很釋然。
“還有什麼心願嗎?只要我力所能及就絕不推辭。”宋應閣道。
“我想喝一口日本清酒。”麻三道。
宋應閣自然能辦到。
這絕不是與麻三共情,只是在為自己食言而表達歉意罷了。
日本人,不值得同情。
……
這幾日戴笠過的春風得意,不僅蔣委員長對他讚譽有加,就連陳國良都給他送了請柬,邀他今日赴宴。
在此之前,陳國良這等高官可是不把戴笠放在眼中的。
當然,戴笠也沒忘記宋應閣。
若非宋應閣憑藉一份不起眼的線報,抽絲剝繭,追查到底,是不可能揪出黃濬等同夥的。
他早已為宋應閣請功,如今嘉獎檔案已經下來。
“科長,宋應閣求見。”
戴笠雖是特務處的處長,但從兼任洪都行營調查科科長後,為顯親近,蔣總裁一直稱呼其為“戴科長”。
正所謂上行下效,特務處的人也一直稱呼戴笠為“科長”,以示恭敬。
對於這個稱呼,戴笠很是受用。
“進來。”戴笠道。
宋應閣推門而入,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戴笠晃了晃手中的檔案,朗聲道:
“茲查宋應閣,入伍以來,屢立奇功,智勇可嘉。今特晉其為陸軍少尉軍銜,以資鼓勵。望其再接再勵,勇立新功。”
說完戴笠將檔案遞給宋應閣,並親自為其更換肩章。
少尉肩章俗稱“一道槓一顆豆”,換上之後,宋應閣覺得自己腰桿子都硬了幾分。
宋應閣敬了一個軍禮,“屬下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戴笠用力拍了拍宋應閣肩膀。
由兵士到軍官這一道檻,很多人一輩子都沒跨過去,而宋應閣僅僅只用了幾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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