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應閣回到情報四組的辦公室後,發現王禎竟然也在。
“哎喲,我的老組長,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碼頭接你啊。”
宋應閣快步走到王禎身前,握住了後者的手。
當初王禎還在四組任組長之時,倆人相處的倒也融洽。
後來他調任滬站前,還將手頭的部分線人轉交給了宋應閣。
這個人情,宋應閣自然念著。
“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王禎一臉笑意。
“快,屋裡坐。”宋應閣拉著王禎手臂,將其領進了辦公室。
兩人坐下後,宋應閣開口道:
“剛才處長同我說了,這次回京是為了押送白芷回?”
“是啊。白芷一事,可是多虧了老弟的情報。
不然咱們滬站根本察覺不到她有問題。”
王禎感慨道。
“我的情報不值一提。
要沒有你親自出手,也抓不到白芷的把柄。”
宋應閣謙虛道。
“我也是託了你的福。
自我去滬站以後,除了白芷,還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功績。”
王禎自嘲道。
“滬市那邊的工作很難開展?”
“紅黨且不提。
你可知日諜在滬市有猖狂?”
王禎嘆息道。
能不猖狂嗎?
滬市不比金陵。
小日本在虹口是有駐軍的。
“怎麼個猖狂法?”
“自古以來,都是貓抓老鼠,何曾見過老鼠抓貓的?
但在滬市租界,日諜見到咱們根本就不怕,甚至還敢反過來監視我們。
這要是擱金陵,我非得把這些小日本抓起來給斃了不可。”
王禎氣呼呼地道。
“租界且不提,華界情況如何?”
特務處在租界並無執法權。
而且王禎這些滬站的高層在租界那邊也是掛了號的,一踏入租界就會被巡警上報。
唯恐特務處在租界搞破壞。
“華界情況大體仍在掌控之中。
但同樣被日諜滲透的嚴重。
那些被策反的漢奸,平日裡人模狗樣,滿嘴的主義。
沒被識破之前,比誰都愛國。”
王禎顯然在滬市的這段時日過得並不順心。
此刻逮住宋應閣大吐苦水。
“管運呢?抓了嗎?”宋應閣想到了當初南田智毅供出的漢奸,問了一句。
“還在盯。
他有些背景,沒證據,不敢直接抓。”
王禎點了一根菸,心情苦悶。
“什麼背景?”
“聽說是校長的遠親。”王禎湊到宋應閣身前,低聲道。
“真是混蛋。
皇親國戚更應當以身作則。
老哥辛苦些,務必找到證據,將這種人繩之以法。”
宋應閣義憤填膺。
“職責所在,義不容辭。”
特務處這些年迫害了諸多紅黨、進步人士,這是客觀情況,無可推諉。
但若說特務處在抗日戰爭中沒出力,則純屬扯淡。
王禎便是這種人,錢他是真貪,但抗日也不含糊。
“四組昨日有兩個新人入職,正準備一起吃飯熱鬧下。
老哥要是不嫌棄,晚上便一起來,如何?”
宋應閣邀請道。
“這不合適吧?”王禎猶豫道。
“有什麼不合適?
你可是咱們四組的老組長。
今晚必須到場,咱們哥倆喝個盡興。”
王禎答應後,倆人又敘了會舊,便起身告辭了。
宋應閣這才得空來到審訊室。
“丁萱、易靈二人招了嗎?”宋應閣找到張柯,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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