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散去,一個三眼道人出現在幾人眼前,靈寶大法師、度厄真人他們臉色大變,心中暗叫不好,火靈聖母眼睛一亮,忙上前行禮,道:“弟子見過師叔。”
呂嶽為人狂妄,自詡截教第一人,師父極其討厭他,自己也不喜此人。
只是此刻從天而降的呂嶽,火靈聖母比看到親人還要激動。
呂嶽點點頭,對多寶的弟子,他實在親近不起來,目光看向靈寶大法師,道:“靈寶,為何要追殺我派弟子?”
自己正巧路過這一帶,被這裡的打鬥所吸引,便用神識檢視,發現火靈處境不妙,便趕了過來。
雖說自己和多寶不對付,可火靈畢竟是三代弟子中的翹楚,很受教主他老人家看中,她遭靈寶和度厄聯手合攻,命懸一線,自己若見死不救,那以後如何在截教立足。
靈寶大法師咬牙道:“火靈聖母羞辱我在先,毀我道場在後,此仇豈能不報!”
可惡,若是呂嶽再來晚一步,不,早知自己就不那麼多廢話,直接殺了火靈聖母,然後離開,就沒這麼多事了。
呂嶽聽了,沒有任何反應,淡淡道:“有貧道在,你怕是報不成仇。”
十二金仙中,靈寶大法師排名比較靠後,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法寶,對他,呂嶽並未放在眼裡。
靈寶大法師道:“呂嶽,貧道聽說你和多寶因為截教首徒之爭,彼此不對付,你為何要多管閒事。”
呂嶽道:“那是長輩的事情,豈能牽扯到後輩。”
按照時間來算,自己才是第一個拜入截教的弟子,可多寶實力強大,為人又有手腕,深得教主器重,這讓同門都以他馬首是瞻。
久而久知,他便成了截教首徒,而自己被人遺忘。
這事,也成了呂嶽的一塊心病,所以這萬年來,他幾乎很少去碧遊宮,不想看到多寶那副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自己的樣子。
火靈聖母十分詫異,沒想到一向心狠手辣的呂嶽竟有如此胸襟。
靈寶大法師沉聲道:“這麼說來,你今日打定主意要管此事了。”
“不錯。”
呂嶽的回答很乾脆。
靈寶大法師臉色十分難看,自己為了找火靈聖母報仇,先去太華山,再去九仙山,兩位師兄都知道。若是因為呂嶽插手,放棄報仇,自己堂堂玉虛金仙的顏面往哪放。
度厄真人勸道:“道友,形勢比人強,我們放棄吧。”
呂嶽可是大羅強者,雖說他這個大羅金仙在西岐的表現有些不盡人意,被一群闡教三代弟子打傷了,可畢竟境界擺在那。更何況還有一個火靈聖母在旁虎視眈眈。
若是交手,形勢對自己這邊不利。
靈寶大法師嘆道:“罷了,罷了!”
丟臉就丟臉,總好過被人打傷,再放棄戰鬥。
“等等。”
火靈聖母開口了,她向呂嶽道:“師叔,弟子求您一件事,替我殺了這兩人。”
靈寶大法師和度厄真人心中一驚,神色緊張的看向呂嶽。
若是呂嶽答應火靈聖母的請求,自己二人想全身而退,希望渺茫!這局勢逆轉真快,就在不久前,火靈聖母還是一個掉入陷阱的獵物,做困獸之鬥,現在她搖身一變,成為了獵人了。
呂嶽淡淡道:“貧道殺人,不替任何人,只為自己,為截教。”
自己現身,救了火靈聖母一命,已經仁至義盡,若是再替她殺人,傳到碧遊宮去了。知道的人,認為自己胸襟寬廣,不計前嫌幫助火靈聖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出手幫火靈聖母,此舉志在討好多寶道人了。
火靈聖母道:“師叔個性灑脫,弟子佩服。”
呂嶽擺擺手,向靈寶大法師,道:“靈寶,別說貧道欺負你們,我讓你們先出手。”
“動手,道友。”
靈寶大法師一咬牙,仗劍上前,度厄真人緊隨其後,與他一起,合攻呂嶽。呂嶽手提指瘟雙劍,以一敵二。
戰了幾個回合,雙方旗鼓相當。
靈寶大法師率先祭出龍虎印,將灰濛濛的天空照亮,天上的烏雲被龍虎印散發出的光芒衝散。呂嶽也祭出形開印,兩件法寶在半空中相撞。
強大的力量,將空間都給撕碎了,天色一下子暗沉了下來。
而大地如被攪動的海面,一陣劇烈晃動。
度厄真人施法,天上降下數千道雷電光柱,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網。
範圍如此之大的雷術,連呂嶽這樣的大羅強者臉色都微變,他撐開瘟癀傘,傘周圍浮現一層層淡黃氣的光,如同保護罩一樣,將他罩在裡面。
雷電在怒吼,一波又一波劈在瘟癀傘上。
整個天地,只剩下紫色。
而呂嶽巋然不動,憑一把仙傘,擋住了不可一世的雷術。
就在這時,靈寶大法師手一指,龍虎印落下,狠狠砸在瘟癀傘上,傘周圍的黃氣光罩出現了輕微的裂紋,又被雷電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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