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埋藏在實驗室厚重檔案以及機械的陰影中,許晨一遍又一遍地思考著,每當回想起那位名為序列二的神秘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銳利,耳邊似乎就一直有聲音的迴盪。
“如此龐大的力量實現的方法到底是什麼?”
他盯著自己面前的心血,那枚閃爍著綠光不停旋轉的【核爐】寶珠,整個人的思緒陷入低沉,無論他怎麼調整,也做不到如此完美的程度。
到底如何做才能達到那種程度,這種像神明一樣的手段,哪怕只是透露一點點,讓自己能找到清除雜質的方法也可以。
許晨反覆糾結,他很想跟對方當面交流一下,當然以對方的能力,如果想要躲藏,根本就無法找到,序列二那龐大的能量儲備,對現在的他來說只不過是幻想罷了。
該怎麼樣才能見到他,並表達自己的崇拜,讓對方可以欣然接受並給予他些許指點。
平時的時候,許晨並不屑於去討好誰,也不屑於去拉攏誰,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做自己的研究,對於表達尊敬與崇拜的方式實在是不夠了解。
於是這幾天下來,他翻看了很多信教徒的狂熱信仰的紀錄片,以及學習了很多禮拜與禱告的儀式,該如何向對方表達恭敬表達自己的真誠,他似乎已經悟道了。
對此他還做了一個以序列二為形象的十字架隨身攜帶,就懸掛在脖子上,緊緊地躺在內衣裡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再次遇到時,可以拿出來不被對方厭煩。
或許那些狂熱的教徒們祈求主的恩賜與寬恕就是這種感覺,但許晨卻覺得這種感覺很棒,只要能賜予他想要的這些都根本不算什麼。
為此他還準備了一份嚴謹,而富有情感的禱告詞。
“隱秘而神秘的序列二大人,您高貴無上的尊貴之姿,如同灼熱的火焰,洗滌世間的塵埃。”
“您就如同這照亮蒼茫黑暗的明月,劍斬這世間一切敢於侵犯您偉大身影的異端與邪惡。”
“此間萬物難以與您同塵,此間光芒只配灼敷您的衣角。”
“沒有任何人無不因為您雄厚的氣勢而戰慄,我不因為您那傲人的身姿所傾倒。”
“請您稍顯身姿救贖沉淪之人吧!”
……
這段後面還有1萬多字,許晨已經是將自己所有的欽佩之情都注入其中,寫的時候無比投入,一氣呵成,並且落筆的瞬間,他就已經完全背誦過。
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既期待又畏懼地反覆夢囈,這些話已經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腦海裡。
下次如果有機會,肯定向那位大人展現自己的欽佩,傾盡自己的一切,獲得些許眷顧。
人就是如此,當他以為自己此生都不會有觸及如此境界的機會時,恰好出現了這麼一個如同神明般完美符合自己心理預期的人物。
很難不在人的心裡渲染起那難以言喻的敬仰。
人世間所有的欽佩和感知本就是如此,從無到有,從有到無。
“老許,這幾天你在忙什麼呢?總是這麼神經兮兮的,門都不出。”門外有聲音傳來,很容易分辨出是程三立,他沒有經過允許,直接推門而入,走到了許晨的身邊,輕輕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十分熟練地從旁邊拉過來一張椅子,一屁股蹲了上去。
並將一瓶上好的威士忌擺放在桌上,在燈光的照耀下,昏黃色的酒瓶格外地閃耀,似乎價格不菲,算得是難得一見的好貨。
只可惜被拆封了,並不是嶄新出場。
“上次欠你的酒,這次可是給你補齊了喲,我可是特意幫你嚐了嚐,味道確實不錯。”
程三立的口中傳來陣陣酒味,很明顯幫忙嚐嚐是假的,這麼好的酒一口不喝就給出去才是真。
但對上次的事他也很抱歉,雖然自己平時是放蕩了點,但真沒想到就出去了這麼一小會兒就有人襲擊實驗室。
所以這次就只是給自己倒了一小杯。
面對自己身邊這個身材臃腫的小胖子,他伸手將自己做的序列二十字架緊緊握在手中,防止被對方看到。
見到許晨對此無動於衷,像是在發愣。
程三立皺緊眉頭,邊思索邊說道:
“你是在想那個叫序列二的傢伙吧,放心,上次見面是我沒用異能,下次那傢伙要是敢再出現,肯定要他好看。”
他的語氣很是自信,作為少有的雙異能者,在沒動用異能的情況下偷襲自己,這算不上贏。
不過對方確實是有些實力,速度能快到那種程度,下次見面一定要小心一點。
“哼——”聞言,許晨輕蔑地笑著抬眼望向身旁的人。
雙異能確實很罕見,至今他還未聽說過有人像程三立一樣,只是他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見識過序列二大人的真正力量。
與那位大人相比起來,實在是差得太多。
或許展現在自己面前的也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到時候你能活著就是萬幸了,來找我有什麼事?不會是單純的送酒吧。”
許晨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非常認真地問道,這兩天他沒有休息好,像是神經過敏一樣腦袋總是發出陣陣疼痛。
“有點小事。”程三立點頭回應,接著伸手將一份檔案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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