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高懸,星光璀璨,點綴著無邊的夜晚,然而此刻夜空的主角並不是他們。
雖然只持續了很短暫的時間。
但那洗滌一切的心焰漸漸褪去,白色的光芒消散,熾熱的灼燒下,周圍所有能被點燃事物,書桌座椅,講臺,校園外的花草樹木,就連窗戶的塑封,都被燃燒殆盡。
滾滾黑煙懸掛在半空,讓人難以喘息的黑霧飄散在校園的每一處,如同濃密的烏雲般久久無法散去,現場一片狼藉。
當眾人從那束耀眼的光芒中恢復了視線時,卻離奇的是除了牆壁因高溫灼燒,而產生了火焰的深黑色,有了明顯的煙熏火燎痕跡外。
在場的學生竟然無一人受傷,眾人就連衣服都沒有受到沾染,依舊十分完整。
“我,我還沒死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慕小微回過意識。
拉著她手臂的,已經換成了身前那個救過自己一次的黑衣人,對方輕輕用力,溫柔的她拽了過來,緊緊地護在身後。
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此時仲嚴盛奄奄一息地倒在講臺前,雖然反能量炸彈失效,但他和炸彈貼得太近了,依舊被牽連,胸口處破了個大血洞,看上去無比悽慘。
全身上下也被心焰點燃,正在一點點灼燒著每一寸肌膚,老人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按理說早該死了。
但不知是服用過廢土藥劑生命力比較頑強的原因,還是因為魂魄尚未散去。
仲嚴盛如同迴光返照般還存留著一點點意識,他的艱難喘著最後一口氣,嘴裡和鼻腔不停地冒著血沫子,斷斷續續嘟囔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如此…強大的力量,若你站在特戰隊這邊……承緣的願望看來要實現了…”
月亮的寒光透過深沉的黑霧灑落在他的身上。
這位爆炸的幕後黑手揚起最後一抹苦笑。
“若是當年我們同樣擁有,可能老夫也不必離開……”
可嘆他獲得過席位,享受過權力與榮華,也親手報復過自己的仇人。
活了整整76年,可以回憶起的事不計其數,讓他心血沸騰的事也難以計量。
但到了臨死前的走馬燈,最先回憶起的還是年輕時在特戰隊那段與故人們摸索異能的用法,為理想而努力的時光。
明明要親手毀了這裡,居然還有這種想法。
真的是下賤啊……
聽著對方的喃喃低語,以及臨死前的遺言。
蘇逸並沒有絲毫感觸,也沒有給對方繼續感嘆人生的機會,他和麵前這個老頭不熟,甚至不知道姓名。
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也讓人聽不懂。他對於面前這個
意念一動,心焰熊熊燃燒,滲進對方每一寸肌膚,很快就將其完全湮沒,連一點灰燼都沒有留下。
“呼——”做完一切蘇逸,長出一口濁氣,用力攥了攥手掌。
剛剛那一個反能量炸彈,對他來說就像吃了十全大補藥。
一顆提神醒腦,兩顆永不疲勞,三顆長生不老那種。
原本最近揮霍了不少能量,蘇逸都擔心之後可能不夠用,準備節儉持家,結果這一個大補藥下去,不僅把之前揮霍的補了回來,還多出來了1/3左右。
真是讓人感覺無比舒暢,當然這還遠遠不夠就是了,藍星的輻射濃度實在是太低,他的實力受到的限制太嚴重。
慕小微呆呆地看著眼前滿身戾氣,殺人不眨眼的黑衣人,不知為何,她感覺對方的身形無比眼熟,是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對方已經救了她兩次了。
是來特意救自己的,還只是順手……
慕小微歪著腦袋,矗立在對方身後,左思右想,然而越想她越是迷惑,感覺腦袋裡一團漿糊。
無論怎麼也思考不出自己在什麼時候與這麼可怕的人物有過交集。
她應該沒有什麼資本讓對方不停費力拯救。
而且每一次都來得這麼及時,像是一直在自己身邊保護一樣,就如同哈利·波特中的召喚神衛,每次出場都可以掃平所有威脅。
然而正當她想詢問一下的時候,許辰忽然從教室門外殺出,滿身灰塵,面容滿是驚愕,語氣顫顫巍巍地說道:
“這位勇士,不不不,這位先生!不對,不對,不對!”
“尊貴的無上的序列二大人,能請問您是怎麼掌握如此龐大的輻射能,獲得這如同神明般的力量。”
蘇逸淡淡地回頭瞥了,結結巴巴都要說不出話來的許晨,前兩天還想著要讓他做真正的強者,怎麼今天連神明都搬出來了?
難道是被剛剛的場面嚇傻了?
他的印象中,許晨雖然神經兮兮,有點不正常,平常的時候在那一種學術氛圍的滋養下,應該是個很嚴肅的人而且絕對不迷信。
殊不知。
作為深諳異能的研究員,許晨此時有多麼震驚,外人根本無法理會,身體正在因劇烈的興奮感而顫抖,喉嚨因過度的興奮感變得乾澀,眼神中彷彿出現了朦朧的幻覺。
雖然他和麵前的黑衣人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上次對方殺圖爾瓦的時候,那場面雖然同樣驚駭,輕鬆取勝,打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但作為一個研究人員他看不懂劍法是否精妙,也不太關心速度有多快,力量有多強,雖然感嘆對方很恐怖,殺氣很重,但也沒當回事。
然而今天他親眼見證了神蹟的出現。
能夠呼叫如此龐大的輻射能量,而且能夠將其完美吸收,不會傷及任何人,就像是沒有任何雜質和阻礙一樣。
就算是【核爐】也只不過是過濾雜質而已,他沒辦法幫人吸收和儲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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