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薛永起了個早,卻不想蕭峰起得比他更早。
他盤坐在院中,周身彷彿有股無形之力,紛揚雪花未及三尺,便化作白霧蒸騰。
薛永見此,心中一陣駭然,先前觀哥哥,見他龍行虎步、氣息悠長、耳聽八方,便知曉其身手了得。
不想其氣力竟然已經到了這般高深的境界!
“呼...”
蕭峰緩緩吐出一口熱氣,扭頭看向薛永,笑著問道:“薛兄弟昨晚休息的如何?”
“哈哈...慚愧!”
薛永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的說道:“原本想與哥哥痛飲一番,卻不知何時便醉了,未能讓哥哥盡興。”
“兄弟情誼,貴在心意相通,高興便是最好的盡興!”蕭峰站了起來,先去看了看武大郎的情況,見他呼吸平緩,才滿意的笑了笑。
兩個隨從伺候著武大郎洗漱完,已經快到巳時,蕭峰購買了些吃食放在馬車上,正準備離去之時,偏偏聽到了旁邊兩個漢子在閒聊:
“孫哥兒,你不是在陽穀縣討生活麼?怎麼來了咱這平陰縣了?”
這聲“陽穀縣“入耳,蕭峰心中一動。
但見兩個布衣漢子蹲在石階上,其中一人滿面風塵,草鞋破洞處露出裹著泥漿的麻布襪。
被喚作孫哥兒的漢子嘆道:“李四哥有所不知,陽穀縣出了塌天大禍!我們縣城那打虎英雄武松哥哥,被主簿陷害,打了個半死關了起來。”
“這跟你來平陰縣有何干系?”
“我先前與武松哥哥走得近,得了不少好處,陽穀縣上下何人不知?如今連武松哥哥深陷泥潭,那主簿的狗腿子們看到我便是一頓打,我遭不住,只得偷偷溜了。可憐我那武松哥哥,卻不知是死是活啊!”
李四哥正欲嘲笑孫哥兒膽小怕事時,蕭峰快步走了過來,朝著孫哥兒抱拳道:“這位小兄弟,你剛剛所言屬實?!”
那孫姓漢子抬頭,見來人身長八尺,雖未佩兵刃,卻隱隱似淵停嶽峙,當下心頭劇震,脫口道:“可是蕭大哥當面?”
“正是蕭某!”
“蕭大哥,咱們尋個僻靜之處詳談。”
孫哥兒領著蕭峰走到一個僻靜之地,先自我介紹道:“小的孫大朗,乃是陽穀縣閒漢,得武松哥哥看得起,平日幫武松哥哥跑跑腿。”
接著,他便將前兩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最後抹了抹眼淚,孫哥兒拱手道:“我是個沒本事的,先前只想著保全自己,如今我也想通了,苟活一世算不得真漢子!若蕭大哥出以援手,我願跟隨蕭大哥回陽穀縣,救出我武松哥哥!”
蕭峰聽完後,掏出三兩銀錢遞給孫哥兒,“人各有志,你今後便在平陰縣安身立命吧!其他事宜,你休管。”
交代完,蕭峰不再理會孫哥兒,轉身大步流星離去。
他回到酒家,領著薛永進入武大郎的房間,掏出十兩銀錢交給薛永道:“薛兄弟,我有要事要離開兩日,勞煩你幫我照看武大兄弟,這是兩日的伙食開銷。”
薛永未伸手接銀,而是目光炯炯的望向蕭峰,拱手道:“哥哥欲往何處?薛永願與哥哥同行!”
蕭峰拍了拍薛永的肩膀:“薛兄弟,我的事情雖急,但一人足以應對。相比之下,照顧好武大兄弟,才是我心中的頭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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