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聽到這裡眉頭一皺,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妻子回家後,我雖有安慰,但她始終過不去這個坎,前些天趁我出門看診時,上吊自盡了...”
蕭峰放下一疊紙錢,平靜的說道:“安神醫,五日之內,我將沈澤的項上人頭取來,祭奠令妻。”
“多謝蕭峰哥哥...”安道全深深鞠躬道。
蕭峰站起身來,走出靈堂時,突然看向一旁問道:“五弟何時過來的?”
“安神醫說妻子被強虜的時候。”
武松從暗處走了出來,看著蕭峰說道:“大哥,我與你同去。”
“你要照顧武大兄弟,不便離開。”
蕭峰笑了笑,從容的說道:“區區沈澤,都沒被六弟提起過,想來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我一人足矣。”
“這裡有七弟在,他會照顧好我兄長和石叔父的。”
武松走到蕭峰面前,認真的說道:“大哥上次答應過我,若還有機會,讓我來打頭陣。”
“我何時答應過?”蕭峰一愣,完全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
武松笑了一聲,提醒道:“大哥莫不是忘了,在泰山桃花峪之戰前,你當著四哥的面,同意下次讓我打頭陣。”
蕭峰一驚,這才想起有這事,不過他當時只是隨口同意,卻不想武松一直記著。
“唉...”蕭峰暗自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吧!明早辰時出發。”
“好!”
第二日清晨,蕭峰、武松便偽裝一番,出了建康城後,各自購買了一匹好馬,朝著杭州的方向狂奔而去。
兩人離開後不久,一個漢子來到了安道全家門口,此人身高六尺五六,大約三十二三歲,留著三柳掩口的黑髯,頭上裹著青紗萬字巾,一身面板雪白。
進屋後,看到家中靈堂,這漢子先是一嘆,上前鞠躬行禮後,對著家屬道:“安神醫,節哀。”
安道全看到來人,有些驚訝的喊道:“張順兄弟,你怎麼來了?”
張順道:“我來建康府時,聽得有人提及兄弟喪妻,特地前來悼念。”
“張順兄弟有心了。”安道全拱了拱手,感謝道。
這時,張順看到薛永從院子裡走過,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漢子怎先前沒見過?”
“那是薛永兄弟,他與蕭峰哥哥、武松哥哥、石秀哥哥一同來求醫...”
安道全還沒說完,張順便激動的問道:“可是大俠蕭峰、打虎武松、拼命三郎石秀三位好漢?!”
“正是...”
“哈哈...真乃大幸也!我正是聽聞蕭峰哥哥與武松哥哥會到建康府來,是以特地來此,以求見上一面。卻沒料到,好漢都在安神醫這裡!”
張順連忙拉著安道全說道:“還請安神醫為我引薦啊!”
“啊?這...”
所以你來悼念完全是因為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