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得知蕭峰和武松要離開時,連妻子的葬禮都顧不上,執意要送兩人出城。
蕭峰連忙攔下神醫,說道:“安神醫有要事在身,怎好遠送?”
言罷從懷中摸出一錠紋銀,“武大兄弟炊餅鋪子與石秀叔父的食肆,還望費心照拂啊!”
安道全連忙將紋銀推了回去,拍著胸脯道:“哥哥們自去,建康府衙趙推官與我有些交情,過幾日我便請他題字,到時候裱在店頭。三班衙役、潑皮無賴若敢聒噪,定教他們吃板子!”
蕭峰和武松聽聞此言,對視一眼後,都露出了笑容。
武松抱拳道:“多謝安神醫!”
“自家兄弟,何須客氣。”
安道全連連擺手,看向蕭峰說道:“我只願二位哥哥莫要忘卻了我這兄弟,待到他日閒暇之時,不妨來建康府盤桓幾日,我好招待兩位哥哥。”
“好!”兩人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喊聲傳了過來:“二位哥哥,且等一等張順!”
兩人放眼望去,只見那浪裡白條正快步跑來。
靠近後,張順抱拳道:“哥哥們好不曉事,我剛從薛永兄弟那裡得知,二位哥哥欲往大理,若是騎馬,辛苦不說,還要照顧馬匹。何不乘了小弟的船隻,逆流而上,看江景,嘗魚味,喝好酒,豈不快哉!”
安道全一愣,說道:“張順兄弟這就要走?”
張順苦笑一聲道:“早些回去,也好救我兄長一命。”
安道全一頭問號,還以為張橫生了病,便說道:“張橫兄弟害了急症?若江州大夫治不了,就趕緊送到我這裡來。”
“好...”張順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安道全,心中忍不住吐槽:這貪財好色的安神醫,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蕭峰和武松沒有拒絕張順,三人與安道全依依惜別後,在張順的帶領下來到了江邊碼頭。
張順的船名為赤馬舟,是一種在三國時期便存在的江船。
起初是高速戰艙,孫十萬名為馬舸,意思是飛馳如馬奔騰陸地之態。
經過各代人才的改進,到宋朝時,已經由軍用轉民用了。
張順的赤馬舟長約三丈、寬約五尺,若是渡江,可乘坐十人,如今只坐三人,倒也還算舒適。
“二位哥哥且看,”張順抬腳跺開一塊艙板,露出數個黃泥封口的酒罈,笑道:“小弟每過一處碼頭,必沽三斤好酒!這是洪州的李渡鎮酒,那掌櫃的說唐朝流傳下來的手藝。那是廬陵谷燒,酒花很是漂亮。旁邊那壇最是了得,兩位哥哥不妨嚐嚐?“
說著,張順就把那壇最不得了的好酒提了上來,拍開封口後,酒香混著江風撲面,燻得桅杆上鷗鳥都打了個趔趄。
武松雙眼放光,拎起酒罈仰脖便飲,酒漿順著鐵鑄般的胸膛流淌而下,很是豪邁。
“好酒!”武松單臂一甩,酒罈飛向蕭峰。
蕭峰單手抓住後,同樣仰頭灌了好幾口,大笑道:“春釀正風流,梨花莫問愁。馬卿思一醉,不惜鷫(sù)鸘(shuāng)裘!此乃臨川酒。”
說完,蕭峰單掌一託,酒罈緩緩飛向張順。
張順雙手接住酒罈,飲一大口後,笑道:“蕭峰哥哥好見識!正是臨川酒。”
蕭峰感慨道:“我曾去過臨川,那裡酒風極甚,酒坊雲集,酒旗處處。每至夜幕降臨,燈火初上,家家酒肆,飲者滿座,猜拳行令,吆三喝四,煞是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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