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青門外,沈澤家中。
十餘兄弟圍坐在一起吃肉喝酒,他們前方便是沈澤花大價錢請來的百花樓藝妓。
琵琶竹笛與蘆笙,琴瑟壎笙加腰鼓。
正可謂曲盡其妙、餘音嫋嫋。
就是沈澤和他的兄弟們聽不來,一群大漢直盯著藝妓們咽口水。
“大哥,這鳥曲有甚好聽的,讓兄弟們享受一番痛快淋漓啊!”其中一個黑臉大漢實在忍不住了,便看向沈澤提議道。
“你個粗鄙蠻漢,休要糟蹋了雅趣!這是藝妓,賣藝不賣身的。”
沈澤瞪了一眼那兄弟,沒好氣的說道:“老子花了三十兩,特地邀請她們來府上,只為了一曲高山流水。你們這些渾球,卻不懂欣賞,真是暴殄天物!”
說著,沈澤自己裝模作樣的晃動著大腦袋,好像沉醉其中一般。
一兄弟們面面相覷,只得硬著頭皮往下聽。
半個時辰後,百花樓老鴇走了過來,行萬福禮後,眉眼含笑的說道:“多謝沈大官人,今日的表演到此結束,奴家要帶著姑娘們回去了。”
“嗯?這就完了?”沈澤如夢初醒,有些懵逼的問道。
“嗯呢!”
老鴇低頭淺笑,聲音比西湖之水還要柔弱三分:“正所謂弦凝指咽聲停處,別有深情一萬重。好聽的樂曲,就是在最合適的地方停下,餘音繞樑,回味無窮。”
沈澤看著老鴇,覺得這夫人不過四十來歲,正是風韻猶存的年紀。
他嚥了咽口水,握住老鴇的手說道:“柳媽媽不如留下來陪我喝一杯,姑娘們自有龜奴送回去嘛!”
“啊?”柳媽媽杏口微微張開,有些驚訝的看著沈澤。
“鐵山,送姑娘們出去,交給龜奴。”
沈澤眯了眯眼睛,摸了一把柳媽媽的圓潤的下巴,說道:“我給陳員外面子,不動他的藝妓。但你們就憑這個把時辰的表演,就帶走我三十兩紋銀,不合適。”
“奴、奴家年紀大了,要不奴家給沈大官人叫兩個年輕些的姑娘來吧?”
“老子管你這那,今日就要你!”
不由分說,沈澤一把扯過柳媽媽,就在一眾兄弟面前開始上下其手。
藝妓們被嚇得臉色一白,然後就在鐵山的驅趕下,慌慌張張的出了門。
不想正好被蕭峰和武松看到,丁三指著那鐵塔一般的漢子介紹道:“那是沈澤的好兄弟,名叫張鐵山,諢號莽金剛。”
“多謝丁小哥。”
蕭峰拿出三十個銅錢,說道:“你的工作完成了,回去吧!”
“多謝兩位客官。”丁三接過銅錢,一邊鞠躬一邊離去。
武松打量了一番周圍,發現這裡的幾乎沒有行人,顯然是知道此處住著一窩惡霸,尋常百姓另可繞遠路,也不走這邊。
蕭峰朝著沈宅走了過去,立馬便引起了張鐵山的注意。
他轉過身來,看著兩個彪形大漢呵斥道:“你們是何人?!來此處作甚?!”
“此處可是沈澤府上?”蕭峰問道。
“正是!”張鐵山點頭道。
“那我兄弟二人便是來替天行道!”武松猛然衝出,碗大的拳頭砸在了莽金剛臉上。
只聽得“砰!”的一聲,這七尺大漢就被一拳打飛了出去,砸在黑色大門之上,直接暈死了過去。
蕭峰從張鐵山身上跨了過去,進入沈宅後,便看到一群人圍坐在一起,聽到響聲後,齊齊回頭看了過來。
沈澤按著柳媽媽,一邊衝刺,一邊問道:“你們是何人?”
“江湖散人,蕭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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