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天氣,彤雲密佈,朔風捲起枯枝敗葉,颳得人面皮生疼。
蕭峰騎著馬走在最前方,薛永眼見得前頭山道形如羊腸,兩側老松盤根錯節,突然拍腿笑道:“哥哥們且看!這去處端的是個剪徑的好地段,若撞見個把毛賊,正好教我等兄弟活動筋骨!”
“哼,便是來三五百潑才,遇著我等兄弟三人,定叫他有來無回。”武松壓在後方,聽到薛永的話後,朗聲道。
“哈哈哈...五哥言之有理!”
薛永不禁大笑起來,接著說道:“從泰安縣出來之後,連著幾日都順順利利,倒是讓我覺著拳腳都快生鏽了。”
話音未落,林中忽然竄出道灰影,但見那物鹿角馬面,蹄聲如雷,驚得拉車馬兒步伐都凌亂了幾分。
“好個四不像,今日竟在此處遇著,正好打來給我兩位哥哥下酒!”薛永一臉興奮,抄起哨棒便要追趕,只是那四不像早已鑽入密林深處,消失不見。
薛永正懊惱之際,卻聽得炸雷似得一聲吼:“吒!哪來的撮鳥壞我好事!”
但見松濤亂卷處跳出條大漢,頭戴范陽氈笠,身穿粗布直裰,面如黃銅泛赤光,腮邊短鬚似鋼針。手中哨棒碗口粗細,劈頭便朝薛永打來。
蕭峰正要出手,薛永便大喝一聲道:“來得好!”
隨即抽出哨棒便迎了上去,一招霸王豎旗架住了對方哨棒。
“好賊廝!”
那漢子怒目圓睜,哨棒舞作旋風,“我追這四不像一宿,眼看著就要抓住,偏教你等驚走!”
說話間,兩人已交手三招,角力處,積雪四濺如瀑,敗葉飄零似雨。
薛永心中大駭,這漢子面相年輕,力道卻大得驚人,幾招下來,只震得他虎口發麻。
不過大哥、五哥在旁觀戰,這漢子手段再厲害,也傷不得自己。
想到這裡,薛永心中大定,手中哨棒更是舞得起勁。
那漢子端是了得,面對薛永密不透風的進攻,他身形靈巧,左閃右避間,竟將薛永的攻勢盡數化解。
“著!”
一聲斷喝,那漢子的哨棒如靈蛇吐信,一招撥雲見日盪開薛永哨棒。
薛永只覺雙臂痠麻,險些握不住棍棒。
而那漢子得勢不饒人,哨棒化作追蛇入洞,直取薛永咽喉。
薛永大驚,急使一招倒步撥棍護住周身。
但聽“鐺“的一聲,兩棒相擊,薛永連退三步,背心已抵住馬車,再無退路。
那漢子哨棒一抖,竟使出一招白蛇吐信,棒頭直點薛永膻中穴。
“好棍法!”
武松一聲斷喝,雁翎刀忽地出現,架住了那哨棒。
蕭峰亦是驚訝,這漢子的棍棒功夫屬實了得!
那漢子見來人威風凜凜,不由得倒退兩步:“你是何人?”
“景陽岡打虎武松是也!”
武松刀勢一轉,將那漢子逼退三丈,“你這廝棍棒了得,姓甚名誰?”
“你就是打虎武松?”
那漢子聞言,將哨棒插在雪地之中,抱拳道:“在下史進,江湖人送諢號九紋龍!早就聽聞武松哥哥義舉,甚是敬佩!”
薛永大驚,原來他就是那一把火把自己房子點了、又殺了一波官兵的憨貨啊!
“原來是史進兄弟!”
武松卻是收刀入鞘,抱拳回禮後介紹道:“這位是我大哥,蕭峰!這位是我義弟,病大蟲薛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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