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三雄點了三百嘍囉,在北坡斷金亭集結。
但孫安揹著雙劍走下來時,阮氏三雄一同起身,抱拳道:“孫安哥哥!”
先前孫安與林沖大戰百回合,這三兄弟是親眼見證的,所以看到這屠龍手亦是敬佩。
“三位兄弟!”
孫安抱拳回禮後,看向集結的三百嘍囉,不禁感嘆道:“梁山的弟兄們跟別處不同,就連站姿,都比其他山寨更直些。”
“哈哈哈...”阮氏三雄聽得此言,都忍不住大笑出來。
阮小二解釋道:“孫安哥哥有所不知,這些嘍囉都是林教頭訓練過的,雖不敢與禁軍相提並論,卻也比那尋常廂軍強了不少啊!”
孫安聽後,忍不住稱讚道:“原來如此,林教頭有大才啊!”
阮小七見日頭已上三竿,急得跺腳嚷道:“哥哥們休要閒磕牙!那汶上縣金家村的買賣誤不得時辰,再耽擱下去,莫叫那廝們聞風逃了!“
孫安聽得此言,大笑兩聲說道:“哈哈...小七兄弟言之有理,兩位兄弟,辦完了正事,咱們再聊。”
阮小二與阮小五自無不可,在三人的指揮下,但見七八艘快船盪開水面,三百嘍囉各挺刀槍,船頭破開碧波,直往水泊亭聚攏。
靠岸後,阮小五自船尾躍上岸來,就見水泊亭旁,七八個漢子已經在此等候多時,正是梁山的探子們。
他們牽來四匹好馬,阮小七見狀,立刻翻身上馬,大笑著喊道:“哥哥們速速跟上,且叫那金家村的狗賊們,嚐嚐咱梁山好漢的手段!”
孫安與阮小二、阮小五笑了笑,紛紛上了馬。
四匹戰馬齊嘶,三百嘍囉吶喊相隨,浩浩蕩蕩往汶上縣殺奔而去。
相同的一幕還發生在東關與南關,梁山上下不過三千餘嘍囉,這一回便被帶出去了八百,可以說是晁蓋接班之後,難得的一次大動作。
與此同時,金家村後山的土坡上,幾個農家漢子正在填坑。
其中一人將最後一剷土拍實了,啐口唾沫笑道:“他娘咧,這坑刨得老子腰痠背痛,倒是埋得七八個肥羊。待到明年開春,這片桃林怕不要結出金疙瘩來!”
旁邊搭手的村民咧著黃牙應和:“金家二位官人最會算計,前日劫的那商隊,騾馬上馱的綾羅綢緞,倒有半車胭脂水粉,你們說若是將細皮嫩肉的官家女眷埋在樹根下......”
話未說完,旁邊的漢子就給了他一巴掌,沒好氣的說道:“你可真是個大聰明,把女眷埋了,你是怎麼想的?留著自己做婆娘不舒服麼?”
“哈哈哈...”眾人聽得此言,都忍不住大笑出聲,另兩個漢子早用鏟子拍得土坑咚咚響:“好了,休得只顧著說閒話,大家埋緊些,莫叫野狗刨了去。”
大家聽得此言,又踩了兩腳檢查一番,確認沒問題了才扛著鐵鍬往山下走。
他們來到金家院子外,聽到人聲鼎沸。
四人連忙進入,但見二十來個漢子正圍坐吃喝,笑罵聲混作一團。
待四人跨進廳堂,但見主位上坐著兩個細眼長髯的漢子,正是金家文武二將。
左邊金文翹著二郎腿,右邊金武把玩著鍍金酒壺,案几上堆著銀錠,映得滿堂生輝。
“成了?“金文眼皮也不抬,隨手丟擲四個布袋,銅鈴眼眯成細縫,“省著點花銷,別他孃的去賭了!”
四人笑嘻嘻接住,開啟布袋時,十餘兩銀子袋中碰的鐺鐺響。
領頭的漢子諂笑道:“二位哥哥放心!這回劫的商隊油水足,夠咱們好好過日子了。不過我聽那些人的口音,不像是南方來...”
話未說完,金武猛地摔碎酒壺,喝道:“休要嚼蛆!白花花的銀子還堵不住你們的嘴麼?!滾!”
四個漢子諾諾連聲,揣著銀子退出廳去。
金文望著他們背影冷笑:“爛泥扶不上牆的坯子,也配稱好漢?”
金武抓起把瓜子,嗑得噼啪響:“理他們作甚?一幫子賤骨頭,待收拾了梁山那群水匪,這水泊八百里,便是咱金家的天下!”
那四個潑皮揣著銀錢,沿著官道往縣城晃盪,正討論著去賭坊擲骰子時,突然聽得林中傳來鷂子般尖嘯,幾支箭矢破空而至。
兩個潑皮尚未回神,箭矢已貫喉而過,血霧噴得半丈高,栽倒時手裡還緊緊攥著那布袋。
剩下兩個嚇得屁滾尿流,腿肚子轉筋剛要逃,便見孫安騎著馬踏碎落葉衝將出來,指著他們喊道:“梁山好漢在此,爾等受死!”
兩人嚇得三魂丟了二魄,轉身就往村裡跑:“梁、梁山來報仇啦!”
下一刻,他們只感覺眼前景色一暗,便什麼也不知了。
孫安一甩長劍,指著前方村莊吼道:“踏平金家村!”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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