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踏著月色走進聽泉寺大雄寶殿時,只見佛祖塑像下,蕭峰與段和譽正說得眉飛色舞。
李逵那黑廝歪在蒲團上,斗大的腦袋似啄米雞兒般搖晃,鼾聲時停時不停,倒似閻羅殿裡敲起了木魚。
蕭峰見武松入內,連忙起身將他拉了過來,介紹道:“陛下,這位是我的義弟,打虎武松武二郎,有萬夫不當之勇!”
武松麵皮微微發燙,旁人說自己有萬夫不當之勇,他便認了。
可自家大哥說這話,總有種在給自家兄弟吹牛逼的感覺...
段和譽見蕭峰這般推崇武松,打量一番後說道:“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看便知,武壯士乃大好男兒。”
“哈哈哈...陛下慧眼如炬。”蕭峰拉著武松坐在自己身邊,繼續與段和譽攀談起來。
武松瞧此情景,心中暗自思量:大哥真是不凡,就連這大理皇帝,也能與他高談論闊,稱兄道弟。
可轉念一想,武松的神情忽地凝重起來,如此說來,眼前這人卻不是自家三哥了?
意識到到這一點後,武松心中莫名湧起一股失落之感,望向大哥的眼神中,不由多了幾分同情與憐惜。
當初大哥聽到訊息時多麼高興,此刻心中就有多麼苦澀吧!
武松心中暗暗道:‘今夜定要陪大哥痛飲一場,只要喝醉了,這心頭的苦楚,或許便能淡忘幾分。’
可武松沒想到的是,一行人匆匆返回羊苴咩城之後,段和譽竟執意拉著蕭峰秉燭夜談,直至東方破曉,雞鳴報曉,二人才肯罷休。
自此而後,段和譽與蕭峰形影不離,食則同桌,寢則同榻,段和譽每遇大小事務,必先與蕭峰商議而後決。
時日一久,武松、李逵乃至段和譽的後宮之中,都心生微詞,略有不悅。
這一日,蕭峰帶上了段和譽送的好酒,約了兩個好兄弟來洱海旁喝酒吃肉。
武松見大哥來了很是高興,不過李逵卻比他更快一步衝了出去。
“哥哥!”一聲大喝,元氣十足。
“鐵牛,快來快來,為兄帶了好酒,今日咱們兄弟三人,定要痛飲一番。”蕭峰笑語盈盈,步至石桌旁,輕輕揭開酒罈封泥,酒香四溢。
李逵鼻翼動了動,湊到蕭峰身旁,言語間略帶不滿的說道:“哥哥近日與那大理國君形影不離,莫非已將俺這兄弟忘了?”
“哈哈……”蕭峰爽朗大笑,“我與鐵牛情同手足,縱是忘盡天下人,也難忘你啊!”
話音一落,蕭峰看向武松,招了招手道:“五弟,來,喝酒!”
兩人這才坐下來,與蕭峰對飲。
數碗好酒下肚後,蕭峰自懷中取出兩面象牙令牌,分別賜予武松、李逵,道:“二位兄弟此番護駕有功,陛下特封五弟為羅苴將軍,鐵牛為羽儀將軍,另賜黃金千兩,府邸兩座,僕從三百。”
李逵聞言一愣,手捧刻有‘羽儀將軍’字元的象牙令牌,疑惑道:“俺這便做了官?哥哥,俺這官兒,在大宋如何?”
“鐵牛此職,若論大宋,便是那殿前都指揮使,正四品武將。”蕭峰解釋道。
隨後,目光轉向武松,續道:“五弟則與大宋侍衛步軍都指揮使相仿,正五品武將。”
“嘿嘿...那感情好!”李逵將象牙令牌翻來覆去的看,笑得很是憨厚。
武松卻看向蕭峰,問道:“此番救駕,大哥功勞最大,不知大哥是何賞賜?”
蕭峰卻是豪邁一笑,緩緩道:“陛下有意封我為鎮南侯,如今正在與群臣商議,想來聖旨很快就會下來吧!”
然而蕭峰話音剛落,院子外便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萬萬不可!”
“嗯?!”
三兄弟回頭看去,只見金劍先生李助、浪裡白條張順在一名羽儀軍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蕭兄,萬萬不可啊!”
李助直接越過那名領路的羽儀軍,來到蕭峰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神情急促的說道。
從建康到大理,李助路過揭陽嶺、臨川縣、戎州城。
每到一地,市井巷陌間,無不傳頌著蕭峰之大名,其俠肝義膽、重情重義備受百姓推崇。
他原本以為這已經是蕭峰的極限,卻沒想到他在大理還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這種天生便能攪動風雲、身懷金龍之相、胸有豪情萬丈的英雄!
不正是李助一直在尋找的天命之人麼?
“元德?張順兄弟?你們怎麼來了?”蕭峰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有些懵逼的問道。
“我們怎麼來的無所謂,重要的是我們來得太及時了!”
李助擦了擦額間的汗水,盯著蕭峰說道:“蕭兄,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接受大理皇帝的封賜!”
“你這鳥人,憑什麼不讓俺哥哥享福?!”李逵說著就要拿板斧,要劈了李助這個禍害。
就連武松也面露不喜之色,那可是侯爺啊!
憑什麼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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