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碗牛肉、大盆鮮魚、大鍋羊湯再加上八罈好酒,這便是薛永為石秀準備的接風宴。
兩人坐下後,先不說其他,幹了一碗酒。
“啊!好酒啊!”石秀放下碗,開心的笑道。
薛永拿起一個酒罈,指了指壇身上的臨川二字,解釋道:“這臨川貢酒,是大哥和五哥嚐了之後,特地託人給我們兄弟二人運回來的,一共就這八壇,兄弟沒回來,我一口沒動。”
“大哥、五哥心裡有兄弟啊!”
石秀感動的眼睛一紅,隨後拍了拍薛永的肩膀,笑著開口道:“六哥你這是作甚?你想喝便喝,給我留兩壇便是了。”
“哈哈...好酒只跟好兄弟喝!”薛永說著,又與石秀幹了一碗。
“兄弟離開之後,石叔父在安神醫的治療下,恢復得很好。現在雖不能遠行,但在建康城內開得那家店,經營得還算不錯。近來啊,還想著找個媒婆,給武大兄弟討個媳婦呢!”
聽著薛永的話,石秀不禁笑道:“我叔父就是這般熱心腸...不對啊!若是如此,我叔父也應該給六哥還有孝定說了媒吧?”
薛永臉色一變,訕笑一聲道:“石叔父也想給我和孝定做媒,不過我拒絕了,我一個大老粗,只想著棍棒,沒心思想婆娘。孝定倒是跟一個漁家女相處得不錯,王老爹又要拿棺材本出來了。”
石秀聽得此言,卻也沒有點破薛永,給他倒了一碗酒,說起了自己這一路的所見所聞,途中也遇到了不少好漢。
薛永聽兄弟這般說,連忙催促道:“兄弟快說說,你遇見了誰?”
“我拿著叔父的本錢一路北上,為了趕路,我選擇了翻山路走近道,哪知在一個名叫十字坡的地方,看到一個大和尚吃著東西就倒了......”
石秀生性謹慎,見那大和尚倒了,果斷躲了起來,然後就看到屋內走出一個婆娘,露出綠紗衫兒來,頭上黃烘烘的插著一頭釵環,鬢邊插著些野花。
下面系一條鮮紅生絹裙,搽一臉胭脂鉛粉,敞開胸脯,露出桃紅紗主腰,上面一色金鈕。
眉橫殺氣,眼露兇光。
轆軸般蠢坌腰肢,棒槌似桑皮手腳,厚鋪著一層膩粉,遮掩頑皮。
這一看,就知不是好惹的。
那婦人衝屋裡喊道:“小二、小三,把人扛了進去,今日得這頭行貨,倒有好兩日饅頭賣。”
石秀聽得此言,便知這是一家黑店。
他當即抽出腰間短刀,貓著腰從側方潛入酒店之內,就見那兩個活計已經把大和尚拔了個精光,露出一背的花繡。
石秀神色一愣,這大和尚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花和尚魯智深?!
既是好漢,自不可讓他死得這般憋屈。
於是,石秀輕手躡腳靠近,猛然間以手掩住小二口鼻,寒光一閃,利刃已劃破其喉,鮮血尚未及濺,他又是一個箭步前躍,手中刀鋒如影,直刺小三心窩,順勢一按,力透胸背。
兩個夥計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了,未曾發出一絲呼救之音。
石秀拿出濃甘草汁,喂進魯智深嘴裡,這東西是安神醫交給他的,能解蒙汗藥。
當他尋找魯智深的衣物時,一個漢子突然闖了進來:“哎呀,你這婆娘,不是說了不要殺雲遊僧道、行院妓女、流配犯人的麼?”
“嗯?你是何人?!”
“是你爺爺!”石秀避無可避,索性一刀劈出,刀鋒直指那漢子。
那漢子嚇得魂飛魄散,一個趔趄仰面跌倒,即便如此,石秀的刀刃仍在其衣襟上留下一道裂痕,劃破了面板,鮮血迅速浸染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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