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剛破曉,保州城外已捲起漫天煙塵。
蕭峰立馬高坡之上,玄色披風在朔風中獵獵作響,身後數萬大軍盔明甲亮,旌旗聯綿十里不絕,軍陣肅殺之氣直逼城頭。
他目光掃過保州城牆,沉聲道:“索超,上前勸降!”
“末將領命!”
索超應聲而出,騎著馬提著金蘸斧,領兵一路狂奔來到城下百步之處。
勒住坐騎後,急先鋒朗聲道:“城上守軍聽著!我家主公率仁義之師而來,保州彈丸之地,何苦負隅頑抗?速速開城投降,可保一城百姓無虞!”
城頭上鼓聲驟響,保州都巡檢使馬政憑欄而立,此人銀盔素甲,手持一杆朱纓槍,朗聲道:“索超匹夫休要多言!我保州將士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豈會如你一般投降叛逆之軍?你家主子蕭峰狼子野心,天下有識之士當共誅之!”
“好個不知死活的匹夫!”
索超怒喝:“你可知城外大軍壓境,城破只在旦夕之間?屆時玉石俱焚,滿城百姓遭殃,你擔待得起嗎?”
馬政冷笑:“我保州城高池深,糧草充足,縱使你有百萬大軍,也休想越雷池一步!倒是你這降賊之將,有何顏面敢在我等忠義之士面前如此饒舌!”
索超被說中痛處,更是怒火中燒:“匹夫敢辱我!有種的出城一戰,看某這金蘸斧是否認得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馬政哈哈一笑,提槍點兵:“正要取你狗頭!開門,某去會會這莽夫!”
吊橋放下,城門大開,馬政一馬當先衝出城來。
索超早已按捺不住,催馬上前,金蘸斧帶著風雷之聲當頭劈下。
馬政舉槍相迎,槍斧相交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二人坐騎皆被震得連連後退。
金蘸斧寒光閃閃,朱纓槍紅纓翻飛,二人馬走連環,槍來斧往,轉眼便鬥過五十回合,難分高下。
城上城下將士盡皆屏息凝神,只見煙塵中兩道身影不斷交錯,兵刃碰撞聲不絕於耳。
又鬥過四十餘合,索超額頭見汗,馬政也呼吸急促,但二人眼神卻愈發熾烈,招式絲毫不見鬆懈。
蕭峰在高坡上見二人武藝相當,暗道馬政果然有些手段。
日近中午,雙方已鬥兩百回合,依舊難分勝負。
馬政虛晃一槍,撥馬後退:“今日纏鬥無意,明日再與你分個生死!”
索超也勒住坐騎,斧指馬政:“好!明日定取你性命!”
二人各自鳴金收兵,保州城門緩緩關閉,城外大軍也退回大陣之中。
索超翻身下馬來到蕭峰面前,納頭便拜:“主公,末將慚愧!未能拿下敵將。”
“索先鋒無需在意,”
蕭峰見索超面帶愧色,抬手擺了擺,神情從容的說道:“此人槍法精熟,力道沉雄,確是勁敵,非你之過。”
接著,蕭峰目光掃過諸將,朗聲道:“明日一早,先調楊溫、王文德回陣,梅展、荊忠接替二人任務,繼續攻打西寨。索先鋒先戰,你力竭後,花榮接陣。花榮之後,楊溫續上。楊溫戰罷,王文德再上!我便是要讓保州城上瞧瞧,我蕭峰麾下猛將如雨,何愁此城不破!”
眾將齊聲應諾,一時間豪氣頓生。
第二日,索超再次叫陣,馬政昨晚思索了一晚上,想到了破敵之法,果斷下城與索超大戰。
可他不知道,索超昨晚纏著盧俊義討教了許久,今日同樣信心爆棚,覺得能打贏馬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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