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全權交由你和侯愛卿負責。”
待安朔帝目送侯孝安與趙駒離去,待御書房的門緩緩合上,他原本勉強維持的鎮定瞬間瓦解。
安朔帝整個人像被抽去了力氣,癱坐在龍椅上,雙手緊緊捂住心口,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痛心疾首道:“朕的銀子!”
緩了好一會,安朔帝這才強撐著坐直身子,心中發狠:待兩位愛將將你們這群悍匪都給收拾了,銀子全是朕的!
他心裡可是門兒清,這批悍匪專挑富商下手,這段時間肯定積攢了不少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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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孝安和趙駒匆匆趕回軍帳,剛一落座,侯孝安便吩咐親信:“快去,把另外幾位將領叫來,就說有緊急軍務商議。”
親信領命而去,不久後,順天府都指揮同知賙濟、順天府都指揮僉事王康和李泉三人相繼進入軍帳。
幾人一進門,便看到侯孝安和趙駒神色凝重地坐在主位上,心中頓時一緊,知道必有要事。
賙濟率先開口問道:“侯將軍,緊急召我們前來,可是有什麼重要軍情?”
侯孝安冷笑一聲,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說道:“剛才陛下叫我進宮,幾位猜猜什麼事?”
見幾人都面露疑惑,沉默不語,侯孝安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怒聲道:“陛下問我,這軍營裡的人是不是都是酒囊飯袋之輩?
招個新兵這麼久還沒進展!”
賙濟、王康和李泉三人臉色微變,皆是面露尷尬之色。
王康上前一步,拱手說道:“侯將軍,新兵招募進展緩慢,末將等責無旁貸,只是這其中個困難…”
“困難什麼?”侯孝安打斷了他的話,“難道你們不知道,順天府的匪患日益嚴重,陛下對此憂心忡忡?
我們這邊卻遲遲沒有進展,如何對得起陛下的信任?”
見三人還想狡辯,侯孝安大手一揮,厲聲道:“行了!陛下已經說了!
你們幾個要是再在軍營裡混日子,就把你們統統革職問責,到時候都滾回老家種田去!”
這一番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得賙濟、王康和李泉三人臉色煞白,額頭上隱隱冒出冷汗。
待幾人顫顫巍巍走出軍帳,侯孝安這才滿臉舒爽地嘆了口氣。
不同於侯孝安的新官上任,賙濟、王康和李泉作為順天府都司軍營的資深將領,原本新兵招募一事理應是他們分內之責。
方才借安朔帝之口警示幾人,雖說是形勢所迫,但也不乏他對初來乍到便差點被貼上“辦事不力”標籤,而對幾人的小小報復罷了。
侯孝安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隨後轉頭看向一直安靜坐在一旁看戲的趙駒,問道:“駒哥兒,你看接下來咱們該怎麼準備?”
趙駒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問道:“侯叔,既然要挑選人進行重點訓練,這訓練耗費精力與物資,可得有充足的後勤保障才行。
軍營的軍餉是怎麼發放的?可否充裕?”
侯孝安聞言,眉頭微挑,回答道:“駒哥兒,你問到這個,我可得好好說說。
由於是陛下親自組建的軍隊,咱們軍營軍餉頗為充足,而且無有貪墨之舉。
每到發餉之日,都是由幾位將領親自監督,確保每一個士兵都能足額領到餉銀。
故此,順天府都司軍營較京城其他軍營大有不同。
你訓練那什麼特別行動小隊所需耗費,寫個章程出來給陛下,等陛下批閱之後再去兵部要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