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華,你幹什麼?別把槍口對著我們!”
鐵柱當做是他不熟悉用槍,並非有意,語氣有點責備,說:
“你爸沒跟你說過,槍口不能對準人嗎?”
陳建華看兩人笑嘻嘻,絲毫沒有因為被槍口指著而害怕的覺悟,說:
“我爸說過,獵槍是用來獵殺生命的,可如果我要獵殺的是你們呢?”
言語很冷漠,甚至另一隻手直接上膛,聽著清脆的上膛聲響。
兩人終於呆住了,臉上不再是嘻嘻哈哈,開始有些驚恐。
“建華,華哥……別,別擦槍走火了……”
二狗立刻反應過來,開始說上軟話,說:
“咱們無冤無仇的,我們一直都很擔心你,一直都在找你呢,你不能這樣對我們吧?”
鐵柱卻沒有他這般姿態,依舊保持著前輩的態度,說:
“陳混子,你別犯渾,殺人可是犯法的,要被抓去遊街,再槍斃,你爸癱了,老婆跟知青跑了,你要是被槍斃了,留下的七個娃娃怎麼辦?”
陳建華當即將槍口往他身上一動,對準他的腦門,說:
“就像你們剛剛說的,我現在殺了你們,沒多久,你們就會被山鬼吃了,誰會懷疑是我殺的呢?”
“二狗,你覺得呢?”
鐵柱就是個憨皮,腦子沒有二狗靈光,怕他想不通這道理,將話題甩給二狗。
二狗當即連連點頭,說:
“華哥,你說得對,別殺我們,我們不想死,咱也沒多大仇吧,我的師父和你爸還是朋友呢。”
緊接著看向旁邊的鐵柱,低聲訓斥:
“你別忘了咱們剛剛遇到的緬甸蟒,若不是命大,早就死了;現在華哥一槍打死咱,出去了也可以說是被緬甸蟒殺死。”
“每年死在這深山老林的村民還少嗎?”
這一番話,加上他們確實在前不久遇到一條緬甸蟒,兩人也是有點本事在身,才撿回一條命。
這些年多少村民命喪山中,最終還不都是被定性為山鬼留下,不了了之。
鐵柱很快了解情況,當即也老實下來了。
“華哥,我錯了,您說啥就是啥,別殺我們,求求你了。”
陳建華冷哼一聲,一臉嚴肅與冷漠,說:
“你們剛剛提到王翠芬?”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更加驚恐,沒想到無意間的抱怨,居然露餡了;鐵柱知道自己嘴笨,選擇閉口不談。
二狗也擔心鐵柱不會說話,恐惹殺人之禍,選擇開口:
“是……是你的丈母孃和老丈人……”
陳建華的眉頭一皺,眼眸一凝,一股寒意籠罩四方,道:
“這倆貨兒去找你們師父了?給了你們任務?什麼任務?”
上一世沒有交集,這一世的交集也很刻意,再加上兩人一直想將他引到蜂潭,那裡可是個危險之地。
就算兩人不說,他也大致猜到任務的內容。
只是沒想到林長松居然會答應這種事,他跟爸爸也算是有交情的人,如今爸爸倒下,他寧願被收買。
林長松可是守山人,家裡會比王翠芬家富裕些。
故而,這事肯定有周文斌參與其中,甚至可以說是他在背後操盤。
安排兩個徒弟過來,估計也是覺得自己就是個虎犢子,毫無經驗的小白守山人,這兩貨就能將自己引到蜂潭,讓自己命喪於兇猛野獸口中。
二狗打哈哈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讓我們干擾你,不讓你打到獵物而已,就像咱們之前遇到的那隻野雞那樣。”
“僅此而已?”陳建華冷漠的盯著他,完全不相信。
“就這樣!”二狗看向鐵柱,使勁使眼神,說:
“鐵柱,你說是吧?”
鐵柱雖然腦子不好使,但和二狗相處這麼長時間,也有點默契,急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