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的爛木橫著,許多掉落的樹葉鋪滿,一條與樹葉接近的緬甸蟒盤踞於此,不輕易能看到。
它的軀幹粗大如成人大腿,渾身鋪蓋光滑的橄欖褐色鱗片,還有許多棕色斑紋,邊緣鑲黑線,如同乾枯的河床裂紋。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斑駁對映下來,照耀在它的身上,隱隱有光澤折射。
長長的身軀盤踞,纏繞著,看不到蛇尾,只見三角形頭顱扁平寬大,吻端鈍圓,眼瞳垂直狹長。
嗞嗞嗞吐出蛇信子。
舌頭悠然抬起,瞳孔縮成兩道金線,頰窩鎖定獵物的體溫軌跡,只是一瞬,路過的那條蜥蜴就被蛇信子席捲,吞入口中,隨即又恢復了靜默……
這一幕!
陳建華、獨臂鄭及其徒弟都看到了,倒吸一口涼氣。
三人汗毛倒立,大氣不敢喘,握在手裡的獵槍和長刀更緊,隨時應變可能襲來的巨蟒。
沒有說話!
陳建華做了撤退的手勢,非常專業。
獨臂鄭和他的徒弟轉頭,躡手躡腳的往後退,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生髮驚擾到沉睡的緬甸蟒。
陳建華斷後!
他的目光觀察四周,尋找適合佈置陷阱的具體位置……
這條巨蟒傷了老爸,無論如何,他都得報仇。
智者不能魯莽行事,特別是面對這種極度危險的冷血動物,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
三人終於撤回到水牛潭!
“呼……”
獨臂鄭的徒弟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拍著胸口,擦拭額頭上的汗珠,驚魂未定的模樣。
“師父,那緬甸蟒好大,至少有七八米長,有我大腿粗了。”
獨臂鄭也是出了一口粗氣,說:
“一路追蹤過來,這條應該就是侵擾咱們村子的那條;只是我看它腹部,並沒有很明顯的鼓起,我瞭解過陳清遠家的娃兒,十二三歲,如果真的被這條長蟲吞了,就算過去一天,也還不能完全消化。”
陳建華剛才也特意看了,點了點頭:
“緬甸蟒應該沒吃那娃兒,那她到底在哪兒呢?”
這算是個好訊息!
那娃兒極有可能還活著。
“先回去再說吧!”獨臂鄭提議。
目前工具不全,無法對付這條大型緬甸蟒,先回去想辦法。
三人快速撤出!
“鐵手陳他娃兒,你真打算一個人對付這長蟲?”
獨臂鄭疑惑的看向他,隱隱有些擔憂:
“剛才你也看到了,那可不小,一口足以吞下一頭水牛,更別說是你。”
陳建華頗有幾分無奈,說:“我已經和泥腿林打賭了,總不能言而無信呀。”
“去他奶奶的泥腿林,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他就想害你。”獨臂鄭忍不住罵了一句,說:
“什麼賭不賭約的,只要你肯給其他人道個歉,我幫你組織一下,喊上其他村子裡的守山人和獵人,咱們一起圍獵這條長蟲。”
陳建華思索片刻,說:“我知道可能會很難,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也不能認慫,我想試一試!”
獨臂鄭無奈的嘆了口氣,說:
“我和你爸也算是有點交情,你準備動手時,告知我一聲。”
造成如今的局面,陳建華若再去低頭求這些人,便會永遠被這些人壓在腳下,今後得不到平等的待遇。
獨臂鄭也是理解的。
分開後!
陳建華徑直的往村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