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京看著踩在天台邊緣的姜書恆。
他迅速調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隨後開口說道。
“姜書恆，我可以告訴你我曾經也有像你這麼黑暗的時候。”
姜書恆聽到這個話原本毫無生氣的眼睛裡面翻出了一絲變化。
他死死地看著李儒京過了大概半分鐘左右緩緩地說道。
“你在騙我。”
李儒京聞言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不，我沒有騙你我不久前跟女朋友分手了。”
“我們曾經相戀了兩年半。”
“分手那段時間我腦子就跟抽風了一樣覺得少了她活不下去了。”
“整個人陷入了無比頹廢的境地經常會掉下眼淚。”
“你這麼聽著是不是覺得我好像也不過是一個沒出息的普通人。”
他說話的同時不動聲色地向前挪動了兩步。
而姜書恆聽到這個話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
也許是他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
李儒京見狀繼續開口對著姜書恆說道。
“我周圍的人都是勸我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但是我自己覺得你們又不是我怎麼會體會我當時的心情。”
也許是那一句你不是我又怎麼能體會我當時的心情觸動了姜書恆。
他怔怔地看著李儒京眼裡逐漸有了一絲光亮。
後者是繼續用充滿感情的話語對著他開口說道。
“所以我並不打算跟你說什麼大道理。”
“因為我所瞭解的可能還沒有你親身經歷的百分之一。”
“畢竟沒有人想著去死比活著還要好。”
“你要不是已經看不到一絲希望我覺得你不會站在這裡。”
姜書恆聽到這個話的時候眼裡泛起了淚光。
他用牙死死咬著嘴唇強忍著眼裡的淚水。
李儒京見狀再次向前悄悄挪動了兩步。
此時他距離姜書恆不過兩三米的距離。
李儒京沒有停下嘴裡勸導的話語繼續說道。
“但是姜書恆我想跟你說你今年不過才十八九。”
“這個世界上還有太多你沒有看過的東西了。”
“也還有著很多的事情你沒有去嘗試過。”
“你就這麼離開了你真的會甘心嗎？”
姜書恆聽到這個話情緒忽然變得激動了起來。
他朝著李儒京聲嘶力竭地質問道。
“就算我不甘心又能怎麼辦！”
“我每天過得都是一樣的黑暗！”
“就算我已經跪地求饒了他們還是不會放過我。”
“無論在哪裡我都是一個錯誤的存在！”
“我只想好好活著像個人一樣而已！”
“但是他們依舊不肯放過我！”
“那你說我除了這一條路我還能夠怎麼辦？”
“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辦？！”
一聲聲歇斯底里的質問敲響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頭。
試問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了誰會選擇如此極端的路呢。
天台的那幾個老師和保安聽到的時候也是忍不住搖頭嘆息。
就連跟著李儒京一起上來的幾個民警也是心頭湧現了一股酸意。
他們皆是在心底暗暗地說上一句。
“這個孩子真的是個可憐的人啊！”
而樓下圍觀的師生也是表情各異地黯淡了下去。
從一開始的看熱鬧變成了一種憐憫的眼光。
唯獨有著幾個扎堆的高三學生在這群人裡面特別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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