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擬敵人能力？
模擬器之前好像沒這個功能。
張凡手指放在按鈕上面。
他有點猶豫。
螢幕跳出提示：
【是否消耗十年壽命，模擬“影先生”能力？】
十年壽命？
模擬一次這麼貴？
“影先生”的能力，到底有多可怕？
張凡心裡一橫，咬牙點了“確定”。
螢幕忽然一閃。
周圍的光線，好像被吸走。
感覺不對。
這不是模擬器裡的虛擬環境。
是一種真實的壓迫感！
像大山壓下來，要壓垮一切。
呼吸都變得困難。
胸口發悶，心臟像被一隻大手抓住，一下又一下，鈍痛。
“嘶……”
他吸了一口冷氣，本能想退後。
身體卻僵住，像石頭一樣動不了。
意識也開始模糊，眼前的景象扭曲，晃動。
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從手指到腳趾，每一塊肌肉都在抖。
冷汗瞬間溼透衣服，又冷又黏，貼在面板上，難受極了。
“怎麼回事……”
張凡想喊，嗓子卻像被掐住，發不出聲音。
他想停止模擬，手指卻完全不聽使喚，抬都抬不起來。
“警告！警告！生命體徵快速下降！警告！警告！”
模擬器發出刺耳的警報，紅光瘋狂閃爍。
張凡感覺意識越來越遠，身體越來越冷，像要掉進無底洞。
突然，腦海裡出現一個模糊的影子。
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像一張大網，把他緊緊包住。
“呵呵……”
一個聲音，從黑暗深處傳來，帶著嘲笑和輕蔑，像毒蛇吐信，冰冷，陰森。
“就憑你，也想窺探我的力量？”
是“影先生”！
張凡猛地一驚，想反抗，卻發現自己像被抽空了力氣，軟弱無力。
他清楚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從身體裡流走，一點點被黑暗身影吞噬。
是生命力！
恐懼瞬間湧上來，淹沒所有感覺。
他從沒這麼絕望，這麼無助。
難道，這就是“影先生”真正的力量？
強大到只是模擬，就能讓人崩潰？
就在意識快要消失的時候，所有壓迫感，突然消失了。
警報聲也停了。
“呼……呼……”
張凡猛地睜開眼，大口喘氣。
身上衣服，全溼透了，像剛從水裡撈出來。
身體非常虛弱，每一根骨頭都痠痛。
他低頭看模擬器。
螢幕上一行紅字：
【生命力嚴重損耗，請立即治療。】
“這……”
張凡抬手抹了把臉，指尖冰涼。
剛才的感覺，太真實。
真實得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影先生”交手了一次。
“張凡！張凡！”
林婉清的聲音，帶著著急，從門外傳來。
門被推開。
她快步走進來，看到張凡的樣子，臉色立刻變了。
“你怎麼了？！”
林婉清快步上前，扶住他的胳膊，語氣很擔心，“臉色這麼差，出什麼事了？”
張凡靠在椅背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回過神。
他抬頭，看向林婉清，聲音沙啞：
“沒事，就是……模擬了一下‘影先生’的能力。”
“模擬‘影先生’的能力？”
林婉清愣了一下，然後好像想到什麼，臉色更凝重了，“你感覺怎麼樣？他的能力……很可怕嗎？”
張凡苦笑，搖了搖頭：
“可怕？不只是可怕……簡直是……沒法說。”
他停頓一下，努力組織語言，才繼續說：
“那種感覺，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黑洞。一個能吞噬一切的黑洞。我的意識，我的生命力，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林婉清聽著張凡的話，皺緊眉頭，表情非常嚴肅。
她知道張凡不是會誇大其詞的人，他這麼說，就說明“影先生”的實力，已經超出他們的想象。
“這麼說……”
林婉清沉默了一會兒，才問：
“我們之前的計劃……可能要改了？”
張凡點頭，嘆了口氣：
“硬碰硬，肯定不行。差距太大。現在和‘影先生’硬碰，估計……沒有任何勝算。”
“那怎麼辦？”
林婉清有點著急，“難道就看著他……胡作非為？”
“當然不行。”
張凡眼神一冷，語氣肯定：
“正面衝突不行，就換個方法。‘影先生’再強，也不是沒有弱點。他一定有弱點，只要找到他的弱點，我們就有機會。”
他呼吸還不太穩，胸口微微起伏，但還是撐著坐起來。
他轉向林婉清，語氣認真，“婉清，計劃要改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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