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媽媽罵完後，轉身就走。
再待下去，她都怕自己衝動地扇小女兒幾巴掌。
氣死她了。
“媽。”
文曉然哭著叫喊。
“媽，留下來吃了飯再回去吧。”
文曉然跟在母親後面走，想留母親吃飯。
文媽媽沒好氣地道：“氣都被你氣飽了，我還吃什麼？吃不下去！”
“曉然。”
走到屋門口了，文媽媽又留下來，扭頭對小女兒說道：“媽跟你說了那麼多，你可有聽進耳裡？”
“女人，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都要有一份工作，哪怕你收入少一點，一個月只有三五千，也能實現經濟自由，不用每個月巴巴地等著陳立給你那點生活費。”
“就是他給你的生活費，你婆婆還經常從你這裡要走幾百塊去花，她花到哪裡去了？不是打牌就是給她女兒買東西。”
“掏你的錢去幫助她的女兒，你大姑姐家裡條件比你們好多了，她喜歡回孃家佔便宜，也有你的責任。”
“每次你婆婆拿你的東西給她的時候，你但凡敢鬧，敢罵，也不至於這樣子。”
“曉然，你該長大了。”
文曉然紅著臉，含著淚，咬著下唇，用力地點頭。
“媽，我知道，我會努力強大起來的，過了年，我就去找工作，找一份上班自由一點的工作，方便我接兩個孩子。”
“孩子都是坐校車上幼兒園，就讓你公婆接送一下，那是他們陳家的骨肉，他們真能不管？”
“佳佳也有四歲了，教好她，教她要自強自立自信，不要像你這樣，軟弱可欺……”
可能，有些人的性格是天生的吧。
她三個孩子都是一樣的教育，長子長女就被教育得很好。
唯有小女兒另類。
也有可能是兄姐都疼愛，導致小女兒軟弱，沒有自己的主見。
“媽，我記住了，我會改的。媽，你留下來吃飯，好嗎？”
文曉然覺得母親難得來一次，都不吃飯就回去。
她沒用，不孝順。
父母還有哥哥平時都忙著打理家裡的生意。
母親還要兼顧著家裡的家務事，田裡地裡的活兒。
母親這個年紀了都還能賺錢，她才二十六歲，怎麼就賺不到錢了？
文曉然決定，過了年，就出去上班。
用母親的話說，找一份只有三千塊工資的工作，也好過沒有工作沒有收入。
文媽媽還是走了，不想留下吃飯。
文曉然含淚目送著母親離開。
她都覺得自己太沒用了，耳根又軟，又立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