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門後，看到文曉然還在拖地。
文曉然的眼睛紅紅的，不用問也知道是哭過。
陳母的視線先往茶几掃去，沒有看到有年禮。
她無視文曉然紅著的眼睛，邊進屋邊問文曉然：“你媽來了？”
“嗯。”
文曉然低著頭拖地。
陳佳還在房裡玩她的洋娃娃。
她的玩具都是外婆他們送的，大姨送得最多。
還有她的衣服，全都是大姨買的。
她最喜歡大姨了。
“我們都出去那麼久了，你還沒有拖好地，文曉然，你在家裡一天天都做什麼？”
陳立看到老婆還在拖地，本能地就指責老婆這麼久還沒有拖好地。
文曉然不理他。
拖完了地，她拿著拖把進了洗手間。
陳母先進廚房裡開啟冰箱看了看，沒有看到有新鮮的水果，以及其他吃的。
又出來在大廳裡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有年禮。
“曉然。”
陳母衝著洗手間叫喊，“你媽不是來了嗎，怎麼，空著手來的？”
“給佳佳兄妹倆買了新的玩具以及一點孩子們愛吃的零食。”
文曉然答道。
那兩盒燕窩被她藏起來了。
用衣服包住，藏在衣櫃裡，上面還疊放著很多衣服。
想來，婆婆應該找不到吧。
到時候要吃的時候，就等婆婆去了大姑姐家裡，她再泡兩盞燕窩，偷偷和女兒一起吃。
兒子嘛，不是她不想讓兒子吃，是兒子吃了，會告訴婆婆的。
兒子被婆家人寵壞了，對她這個媽媽，不能說不好，但也不能說是很好，他藏不住秘密。
不像女兒，完全站在她這一邊，嘴巴嚴。
陳母立即進了兩個孩子的房間，果真看到有新的玩具以及孩子們吃的零食還有牛奶。
她翻看了一下，倒沒有跟孫兒女們爭吃的。
從孩子們的房間裡出來，她邊走向沙發邊對長子說道：“阿立，你丈母孃是忘記給咱們送年禮了，還是嫌太早，不著急送？”
離過年還有十來天，送年禮，也是有點早。
不過，往年，進入農曆十二月，文曉然的孃家人就會陸陸續續往她家裡送東西，當然，人家打的旗號是送給曉然的。
文曉然是他們陳家的兒媳婦，送給文曉然的就是他們陳家的。
“還有，你夫妻倆去了你大姨姐那裡，也是空著手回來的。”
陳母抱怨。
家裡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送人的了。
前幾天，女兒回來，把家裡能拿的都拿走了。
以為拿走後，文曉然會從她姐姐的超市裡搬回來更多，結果文曉然去了兩次，都是空著手回來的。
親家母今天過來，也沒有給他們買點東西過來。
真是越有錢，越摳門呀。
陳母都不想想她去文家，頂多就是買袋蘋果或者桔子去，花上幾十塊錢。
她摳門，不是摳門，親家一次不買東西過來就是摳門。
真夠雙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