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但他還是次次都站在母親那一邊。
“曉然嫌我帶不好孩子，說我偏心陽寶，我就一個孫子，能不偏疼點嗎？說我教壞了孩子，叫我回老家去，不用留在這裡帶孩子了。”
“阿立，你老婆容不下我這個老婆子，我這就回房裡收拾東西，回老家去。”
“不在這裡受你老婆的白眼了。我養大了四個孩子，現在還要幫忙帶孫，養孫，我容易嗎？得不到一聲謝謝，還要被各種嫌棄，指責。”
陳母邊說邊哭，那副委屈勁兒，看得陳立火冒三丈。
他拉住要回房裡收拾東西的母親，說道：“媽，你不用走，這是你兒子的家，也是你的家，憑什麼讓你走？要走，也是她走！”
“整天在家裡帶孩子，什麼都不幹，花錢還厲害，她還有理了，還好意思嫌棄你。”
文曉然忍不住走出來，替自己辯解：“陳立，你不要總是聽你媽的一面之詞，你媽次次都是胡編亂造，是她在罵我，罵我沒用，掙不到錢。”
“她是偏心陽寶，對佳佳不好，佳佳是她的親孫女，她總是區別對待，佳佳難受，我讓媽不要總是這樣，我怎麼就錯了？”
“我也沒有說過讓媽回老家的話，媽，你不要總是抹黑我，在陳立面前挑撥離間。”
這套房子有一半是屬於她的。
她爸媽幫她出了一半的錢呢，房產證上也有她的名字。
剛剛陳立說要她走，憑什麼要她走？
陳立眼裡掠過了煩燥。
每次母親和老婆鬧矛盾，他夾在中間那是左右為難，最後還得偏向母親，否則母親又哭又鬧的。
煩死了。
文曉然處理不好婆媳關係，都不知道她有什麼用？
用他母親的話說，讀了那麼多書，找不到一份工作，沒有一分錢的收入。
孃家有錢，又不給她。
在家裡帶孩子，照顧老人也做不好。
“阿立，你聽聽，她就是嫌棄我，就是怪我。”
陳母哭道：“我回老家去，我現在就收拾東西，打電話叫你爸回來，我和你爸一起回老家。”
“媽。”
陳立再次拉住母親。
隨即黑著臉命令文曉然：“曉然，跟媽道歉。媽幫你帶娃，也分擔了一些家務，讓你可以輕鬆一點，你要感激我媽。”
“不是跟我媽吵架，嫌棄我媽。我媽就是個普通的農村出來的老太太，她沒什麼文化，不知道什麼大道理，她只知道疼愛兒孫。”
“隔輩親，隔輩親，我媽就是最疼陽寶，有什麼錯？”
陳母抹著眼淚，還在說：“跟她說家裡很多東西快沒有了，她說她沒有錢，買不了，你一個月給她一千塊錢，她那一千塊錢花到哪裡去了？”
“家裡有得吃，有得住，她要花什麼錢？買家裡的東西就說沒有錢。”
“沒有錢不知道出去賺錢嗎？就知道花我兒子的錢，我養大的兒子，都沒錢給我花呢，你不知道體諒我兒子，我兒子天天上班多辛苦呀。”
“看看，我兒子都下班了，你晚飯還沒有弄好。”
陳母說完後，又小聲對兒子說道：“她下午去她姐家裡了，空著手回來的。”
陳立這下子完全偏向了母親，強勢地命令文曉然向母親賠禮道歉。
文曉然忍不住又紅了眼。
她委屈地衝丈夫喊道：“你媽那是無中生有，我沒有做過，說過的事，她都安到我身上。”
“每次都是這樣，不管誰對誰錯，你都讓我低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