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就有人來敲林清澄的房門了。
雛石聽著門外咚咚咚地敲門聲,又看了眼睡意正濃的林清澄,想到昨天自己在喪禮上見到的致死量的人,對家裡那個小花盆和小黑的思念之情頓時高漲。
他化成人形,一個人參跳躍,落到了林清澄枕邊。
林清澄夢到自己在吃東西,桌上的烤乳豬外皮金黃油亮,還透著些紅,看起來就知道必然是肉質鮮美,咬一口一定是唇齒留……
好柴的肉,像樹根一樣。
不確定,再嚼嚼。
好像還有股人參味兒?
不是吧,這麼奢侈的嗎,烤乳豬選用的豬從小還得喂人參?
味道有點怪,再嚼嚼。
“哇……啊啊啊啊,你鬆口!”
林清澄被小孩的哭聲吵醒了,她有些奇怪,哪裡來的小孩?
一轉頭髮現人參娃娃正坐在她枕頭上哭,還捂著自己的胳膊。
看他哭得這麼慘烈,林清澄正想問問他怎麼了,就聽到外面的敲門聲。
她應了一聲表示已經醒了,被這一打岔倒是忘了問他為什麼哭了。
待林清澄收拾妥當,準備開門的時候,就發現原本還坐在枕頭上抽泣的人參娃娃已經變成了蘿蔔掛件,仔細看還能發現蘿蔔臉上的豆豆眼都有點紅。
看雛石已經偽裝好了,林清澄便直接開了門。
門外是馬大強的族叔,昨天的喪禮大多也都是他在幫忙操持,林清澄對他的印象不錯,是個明事理的。
見林清澄開門,這位族叔先是道了句歉:“這位大……小大師,”他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孫女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到底還是很難直接把大師叫出口,但昨天發生了一切,他也知道這位是有真本事的,“這天已經亮了,大強他們一家三口也跪了一夜、哭了一夜了,不知道能不能停,便讓我過來問一問。”
林清澄並不在意他的稱呼,總有人覺得天師一定要是白頭髮白鬍子的才比較厲害,她上輩子也是年少成名,這一類的稱呼倒是聽了不少。
“天亮了那就可以先起來了,今天就是老爺子的頭七吧?”
馬族叔忙回答是。
林清澄掐指算了算,這日子倒是不錯。
“那就可以開始下葬的準備了,你們這兒的喪禮一般是怎麼個規矩?”
安省偏北,祖上流傳下來的規矩挺多,尤其是農村,保留的還比較完整,大的儀式章程大差不差,但不同地方的規矩在細枝末節的地方還是有些區別的。
馬族叔想了想,覺得這該走的流程都差不多了,要不是馬老爹的屍體被貓佔了去,這會兒估計也都抬到地裡了。
“我們村倒沒有額外的規矩,您去看看,若是二哥的屍體無礙,那我們就可以送去火化了,不然這時間怕是來不及。”
林清澄跟著馬族叔走到靈堂,就看到馬大強一家還跪在那裡,面色慘白,嘴唇都起皮了。
看到林清澄出來,馬大強一家彷彿看到了救星,眼睛瞬間亮了。
林清澄沒說話,徑直走向了馬老爹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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