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林清澄那些奇奇怪怪的符紙的作用，陸景曜對這種小紙人也十分好奇。
“他們去哪了？”
林清澄笑眯眯地回答道：“去送快遞了呀！”
怨氣大禮包，誰用誰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林清澄笑起來很好看，但在場的人心裡都一陣發毛。
安永貞歪著頭看她：“他們說我已經死了，所以不應該再去找那些人報仇，說我是厲鬼，不應該存在。”
“他們是誰？”
“那些人找的天師。”
林清澄嗤了一聲，覺得不管是在哪個世界，都有這些自詡正義的傻叉。
她又給安永貞點了一根安魂香，把小清玄拉到自己身邊。
不知道是在給小清玄上課，還是在對安永貞說話。
“人和鬼並不是一個完全對立的關係，鬼是人變的，既然人渣都能活著，那厲鬼為什麼不能存在？有些人可比鬼可怕多了。”
其他幾人深以為然，雖然他們就只見過安永貞這一個鬼，但他這跟活人也沒什麼區別嘛，而且他還這麼慘！
“你去找他們報仇沒有錯，但你控制不了你自己的怨氣，影響了很多無辜的人。”她往陸景曜的方向瞥了一眼。
安永貞也看向陸景曜，他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死之後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只是靠本能地去找那些身上帶著他氣息的人，他甚至沒有動手，只是讓他們看到自己而已，就看到那些人的臉上露出了驚恐和哀求。
就和曾經的他一樣。
他們跪下求他放過他們，說自己不應該欺負他，然後把鍋推給另一個人，說自己是無辜的。
他覺得很沒有意思，看他們狼狽的樣子，也沒有感覺很開心。
他其實也沒有很想折磨他們，也不想自己變成他們的樣子。
很噁心。
但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那些人找來了天師。
他們去向他的父親買了他的屍體。
他爸自然是欣喜若狂，沒想到這小子死了還能讓他賺一筆。
就這樣，二十萬，他的屍體被帶到了那些霸凌者家裡。
那些天師用他的屍體做法，把他的屍體分成好多份，他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燒了起來，或許是他吃安眠藥的死法過於溫和，這時候他才真正感受到死亡的痛苦。
他本能地去攻擊那些做法的天師，卻讓他們手中的動作更加凌冽。
“不好，怨氣化形，他是厲鬼！”
再之後，他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直到聽到召喚，順著他來到了這裡。
他很高興，他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陸景曜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他。
“我對他產生了不好的影響嗎？”
陸景曜也看向林清澄：“沒有吧，我沒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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