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場的一人兩鬼顯然是不會去解答他的疑問的。
白無常還在繼續叭叭。
“那老瞎子倒是供出來一個人，叫馬春花，說是聽她提過拘魂的法子，不過他也是頭一回嘗試，運氣好倒是叫他成功了。上次那馬老頭兒早死的閨女就是被那個馬春花拘魂，結果沒成功把人給弄死了。”
林清澄緩緩吐出一個問號：“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們辦事效率怎麼這麼低啊？”
白無常擺了擺手：“害！災後重建呢，哪能什麼犄角旮旯都顧得到啊！”
災後重建？
林清澄估摸著這可能和地府上層有關係了，倒也沒想打聽，畢竟下面的事兒，也和她一個大活人沒啥關係。
“那馬春花人呢？”
聽她提起這個，白無常顯然也很鬱悶，具體表現在他又把舌頭放下來了，跟著他的腦袋一晃一晃的，看著怪滲人的。
“不知道啊，生死簿上她應該早就下去了，但我們對了半天，也沒發現符合情況的鬼，用牽魂線也沒反應，這事兒已經報給上頭了，我們今天來也是跟你說一聲。”
牽魂線是地府專門用來找徘徊於陽間的鬼魂的，一般都是用來提醒滯留陽間的鬼到時間下去準備投胎了，或者用來找從下面逃出去的鬼魂，按說不會出現這種沒反應的情況。
林清澄摸了摸鼻子，倒是沒想到一個拘魂的張瞎子能扯出來那麼多的事兒。
白無常從黑無常手裡把最後幾個元寶搶過來藏在舌頭底下，一邊跟林清澄繼續交代：“今天我倆過來也是跟你交代一下，這事兒上頭接手了，回頭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上頭會有人找你的。”
林清澄：：“……還真不客氣啊。”
白無常美滋滋：“嗨呀，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麼啊，那個，元寶還有不？”
下回可就不一定能碰到她了，趁這機會多搞點。
林清澄不理他：“沒了。”
白無常唸叨了幾聲小氣，又寶貝地把元寶揣起來，這才去看一直被忽略的張父。
他手腕一動，勾魂索瞬間縮短，張父整個鬼被他提溜起來。
這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白無常本身不高，但無常帽又很好的彌補了這一點。
他用勾魂索扯著鬼，看起來像在放風箏。
“那沒錢的話，”白無常拍開試圖搶他元寶的黑無常的手，轉頭跟林清澄打招呼，“我是說，沒事的話，我倆就先走了？”
林清澄又扔了一把元寶燒了，也不看他們因為興奮突然伸長的舌頭，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滾了。
又賺一筆，黑白無常兩個陰差美滋滋地牽著鬼就走了。
林清澄倒了杯水，試圖理清楚剛剛得到的訊息。
她剛拿起杯子，還沒喝呢，就見剛下去的無常又上來了。
還沒完全上來。
就露了半個身子。
“哦還有個事兒！”他扔了個紙團過來，“這是那個老瞎子給你的。”
說完他往下一縮，又不見了。
林清澄把紙團撿起來，展開看了看。
看清楚內容之後，她打了個響指，紙張突然燒起來。
然後她出門，去原本張瞎子住的屋子，數了數地上的磚，然後停在其中一塊磚那裡，曲起手指敲了敲，然後去找了個東西把磚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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