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混凝土路的話,明年都修不完。
他等不了了。
李守田猛地一拍大腿,笑道,“也行,就按你說的辦!其實啊,修瀝青大路漂亮多了!”
陳稷取出一包大前門遞給了李守田。
李守田一看,頓時就樂了,“喲呵?這是香菸啊?”
他樂滋滋的把大前門放入胸前的口袋,還真有那麼一點派頭。
陳稷呵呵一笑,給自己點上一根,又遞給李守田一根,幫他點上。
雲霧繚繞中。
陳稷把一萬塊塞到李守田的手上。
“李叔,馬上聯絡施工隊吧,這是一萬塊材料錢。跟他們說,每幹一公里路,工錢就結算一次。”
“一定要擬合同,最好是在人民公社領導的見證下擬定下來,這樣有什麼事,就不怕對方跑了,或者毀約。”
“好好好,都聽你的!”
李守田正準備要走,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本紅本子遞過去。
“這是你的獵戶證,我給你辦好了。”
說著,李守田奇怪地望了陳稷一眼,“我說你這小子,都是大老闆的人了,還要做獵戶?”
陳稷沒有正面回覆這個問題,反問道,“生產大隊裡的那兩把獵槍,我可以用了?”
“可以。”
一起回到生產大隊,陳稷取了獵槍,還順了僅剩的二十五顆子彈。
這會兒,李穗生和吳豐收也過來了。
陳稷順便交代了,從今天起,潮田村的海產品生意,由他們二人全權負責。
至於貨款方面,陳稷不再擔心。
兩個人同時管理,他不怕有人暗中吃回扣。
畢竟他們想要吃回扣,一定少不了王廣匯那一份,因此數目也一定不小,鐵定是瞞不住的。
只要定期對賬,那就不可能發生意外。
而再過兩日,他就要上島了。
明天,他想先上一趟虎脊山。
虎脊山不是一座山,而是十幾座山頭連綿在一起。
從遠處看,就像老虎的背脊,因此,有了虎脊山這個名字。
他想去看看,虎脊山還有沒有其他藥材。
回到家,陳稷早早睡下了。
可他剛躺在床上不久,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陳稷開門一看,臉色不由一沉。
趙晚棠站在門外,雙眼紅通通的。
她的目光裡,帶著一分忐忑,兩分期待,剩下的七分,都是慘兮兮的矯揉造作。
“陳稷,我錯了,我看錯了人!我沒想到,陸思明就是個窩囊廢。”
“……陳稷,要不我們和好吧!”
……
“和好?你當我是收破爛的嗎?”
陳稷皺了皺眉,對趙晚棠的這番說辭嗤之以鼻。
趙晚棠的這點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他,無法是看他過得好了,陸思明不行了。
所以,臉都不要了。
“你,什麼收破爛!你這人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難聽!”
趙晚棠的臉色,瞬時變得青紅交加。
原本組織好了的煽情話語,都被噎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怎麼,我說錯了?你和陸思明不是經常在小樹林那邊瞎搞嗎,以為我不知道?”
“你……”
“你什麼你,前兩天你那副看不起人的嘴臉呢,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呢,怎麼不擺出來了?”
“你,你你你……”
“最後警告你一次,別在我家門口犯失心瘋,要死,也給我死遠點,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