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蘇念秋躊躇著,本不想答應,可是想到陳稷救過她一命,又不忍拂了這番好意。
“就這樣吧,也就添一雙碗筷的事!”
不等蘇念秋拒絕,陳稷大步走入廚房。
不出一會兒,他端來一碗白米飯,還有一瓶地瓜酒。
“這是……酒?”
蘇念秋望著陳稷手裡的酒壺有些吃驚。
在這個時期,只有生產大隊設有集體燒酒房,由專人釀酒。
不是婚喪嫁娶,逢年過節,沒有幾個人捨得用工分換酒喝。
陳稷神秘的笑了笑,壓低聲音道,“在陳遠川家偷的,你可別告訴其他人。”
望著碗中的晶瑩酒液,蘇念秋心動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就喝一碗……”
她是醫生,自然知道酒的好處,輕酌少許,能舒筋活絡。
再說她也相信陳稷的為人。
“來,吃菜……”
“嗯……”
陳稷夾了一大塊豬頭肉,放在蘇念秋碗裡。
另一邊。
“你,怎麼又這麼快回來了!”陸思明愕然望著趙晚棠,心中忐忑,“情況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我已經盡力了!”
趙晚棠氣憤的跺了跺腳,把事情的大概經過一股腦說了。
“你是說,你把那畜生吃的藥,倒入了陳稷裝菜的鍋裡,你,你就回來了?”
“是的。”
“你還說,你聽到了陳稷讓蘇念秋在家吃飯?”
“對啊,怎麼了……”話到一半,趙晚棠驚慌地捂住了嘴。
陸思明嚇得人都麻了,大叫一聲,“壞了!”
趙晚棠強裝鎮定道,“陸哥哥,你慌什麼,我們不如現在就去告發陳稷,他亂搞男女關係!”
“你傻了嗎?萬一陳稷和蘇念秋反咬一口,讓整個潮田村的人都知道,我們合謀給陳稷下了藥,那是要坐牢的!”
“那,那怎麼辦!”趙晚棠慌了。
陸思明同樣心中有鬼。
這個壞主意是他想出來的,而且他和趙晚棠也有見不得光的關係。
這不經查!
村裡多的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人。
而想到蘇念秋,陸思明的心就像針扎一樣痛。
蘇念秋是潮田村最漂亮的女人,又有學問,他一直都對蘇念秋想入非非,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下手。
“什麼怎麼辦,我們就當什麼事都不知道!”
“對對對,你說得有道理!”
看著驚慌失措的趙晚棠,陸思明把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心中那個氣啊!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女人!
偷雞不成蝕把米。
蘇念秋那顆好白菜,居然還給陳稷拱了!
……
第二天。
蘇念秋慵懶睜眼,房樑上的蜘蛛絲,和陌生的環境,讓她有些發懵。
昨天晚上。
好像,他和陳稷喝酒了。
喝著喝著。
陳稷說有些口乾頭暈。
於是,她把陳稷扶入了屋子。
她以為是陳稷為了救她摔傷腦袋,流了太多血導致的。
接著幫陳稷把脈做了檢查……
很快她也感到了口乾,頭暈……
陳稷抱住了她。
她也抱住了陳稷……
……
“不不不,這是在做夢,對,一定是在做夢……”
蘇念秋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緩緩轉頭。
就這樣,她看到了睜著雙眼,一臉懵圈的陳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