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稷也撲了上去,按住此時被撞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野豬,並且抓住了它的獠牙。
趁著這隻野豬還沒有反抗能力,陳土根又再抬起那塊石頭,朝著野豬的腦袋狠狠砸下。
砰砰砰砰……
十幾下以後,野豬沒了動靜。
“呼呼呼,好險啊,差點就死了……”
陳土根把石頭扔到一邊,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
確認陳土根沒有受傷,陳稷也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陳土根,換做其他人,哪能抬得動那塊大石頭,他的命就得交代在這裡了。
“走,我們先下山!”
陳稷果斷道。
“那這隻野豬怎麼辦?”陳土根指了指躺在地上,腦漿直流的野豬屍體。
“我們先把藥材弄下去,再上來搬它下山。”
陳稷考慮的問題,遠比陳土根複雜得多。
藥材很值錢。
而他要是先把野豬背下山,那麼一路的血腥味,很可能為再次上山的兩人招致極大危險。
說幹就幹,兩人背起藥材先是下了山,然後返回,合力把野豬搬到了山腳下。
把野豬開膛破肚處理好,掛在了一棵樹上。
和藥材都裝上雙輪車,陳土根緊緊地盯著野豬肥碩身軀,不住的咽口水,“陳稷,你為什麼把豬掛在樹上?”
陳稷說道,“我們先去一趟縣城,到時我請你吃飯。”
這隻野豬足足有四百斤,要是拉出去賣了,能賣一個好價錢。
可這時候還沒有私營飯店,對這種來路不明的動物,國營飯店是不收的。
“縣城?好啊。”
聽到是去縣城,陳土根開心笑了,老實憨厚的他,並沒有詢問陳稷去縣城幹什麼。
他對陳稷是非常信任的。
潮田村距縣城不算遠,二十公里左右。
可一個來回,那就是四十公里。
相對於二十一世紀,人們出行都是開車,而在這個年代,想去什麼地方普遍路行,習慣了。
四個小時,兩人終於趕到了縣城。
時間也到了下午四點多。
沿途打聽到藥材收購商位置,陳稷帶著陳土根找了過去。
老闆是一個長著山羊鬍子,身材削瘦,雙眼透著精明的中年人。
他從櫃檯站起,笑著開口問道,“小兄弟,你是來賣藥材的吧。”
陳稷點頭問道,“嗯,石斛和金線蓮在你們這是什麼價錢?”
“這個,我得先看到貨再說。”
“在外面。”
陳稷和山羊鬍走出門外。
陳土根坐在雙輪車上,看到陳稷,他咧嘴露出一個憨厚笑容。
山羊鬍走上去,掀開遮蓋的樹葉一看,雙眼閃過一抹驚愕,“你哪裡挖的?”
陳稷答道,“山裡,順手挖了一些。”
他沉吟一下說道,“唔,小兄弟,你這石斛和金線蓮品質不錯,要麼這樣吧,我給你們三十塊,這一車藥材我都要了。”
陳稷沒做聲。
“小兄弟,你是對我給的價錢不滿意?”
山羊鬍輕咳一聲又道,“我給你的這個價錢很厚道了,你去別家不一定能賣這麼貴。”
陳土根一臉茫然,他根本就沒有錢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