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李春桃不屑地吐出了嘴裡的瓜子皮。
宛如,她認定了這輛車是陳稷偷來的。
只是她眼底閃過的一抹嫉妒,還是把她給出賣了。
陳稷不動聲色的搓了搓腳,把李春桃吐在他腳背的瓜子皮搓掉。
他明白,跟這種潑婦扯多了也沒用,乾脆說道,“對,這就是我偷的,你去人民公社舉報我吧。”
“喲呵?搞了一輛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的車,還神氣起來了?”
察覺到陳稷語氣不善,李春桃心裡的那把勁也提起來了。
“陳稷,不是我說你,好好的民兵排長不做,還自願當獵戶?我可告訴你啊陳稷,要是你出了什麼事,可千萬別把我家扯進去。要死,你也給我死遠點。”
“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打量了李春桃一眼,陳稷又道,“我說你進了我哥家門這麼多年,這張嘴怎麼還這麼毒呢,看在我小侄子的份上,積點陰德吧。不然,小心生出來沒屁眼。”
“你!哼!”
李春桃氣得掉頭就走。
走就走吧。
陳稷才懶得搭理。
和陳土根分別了以後,回到了家。
點上煤油燈,陳稷坐在桌旁,清點著今天賺來的錢。
鐵皮石斛賺了六百,三尖杉賺了三百,不過買了一輛腳踏車,花了兩百,還剩下七百。
加上之前賺的,那就是五千七百塊。
在別人看來,這是一大筆錢了,可是陳稷對此,並沒有什麼感覺。
與他上輩子那十幾億資產相比,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可是,陳稷很清楚。
在大機遇到來之前,他必須要賺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否則,哪怕機會就擺在自己面前……
他也沒有入場券。
清點完後,陳稷在床底下挖了個洞,然後用一隻生了鏽的鐵盒,把錢裝好。
最後把鐵盒放入衣櫃裡。
這隻衣櫃是他母親的嫁妝,如今很舊了。
他也是將就著用。
……
天一亮。
陳稷就洗了個澡,先是去了生產大隊的診所。
蘇念秋,就在診所坐診。
看見陳稷進來,蘇念秋的俏臉,瞬間就掛滿了寒霜,“你來這幹什麼?”
“換藥,消毒。”
陳稷指了指還貼著白膠布的額頭。
蘇念秋全程冷著臉配好藥。
幫陳稷的傷口消毒時,感受著陳稷的呼吸,蘇念秋的心臟不爭氣的猛跳了幾下。
她有些來氣,力道也大了幾分,痛得陳稷齜牙咧嘴。
“好了,走吧!”
換好藥了以後,蘇念秋冷冰冰的下了逐客令。
看到蘇念秋還是對自己愛搭不理,陳稷有些過意不去,“你還沒收錢呢?”
“一塊!”
其實消毒換藥,最多也就一兩毛,她隨口就一塊,目的不過是想出出氣。
誰知道,陳稷點點頭就把一塊錢放在了桌面,轉身走了。
門外剛好來了一個看病的大娘。
她躊躇地捂了捂口袋,緊巴巴的道,“哎呀,這麼貴,我還是去找隔壁村的徐半仙,開一張符水喝喝算了……”
蘇念秋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她那番話可把這大娘給嚇著了。
她連忙追了出去,“誒,大娘!你等等……”
……
走出診所,閒著沒事的陳稷在村子裡轉了一圈。
“陳稷,聽說你要當獵戶去?”
“這可使不得啊,虎脊山太危險了,你都還沒討媳婦兒呢,就這麼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