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駕驢車遠去,宋春雪悵然若失。
“那兩個娃怎麼回事,你姐姐家的孩子,一聲好話都沒說,只是說他們要回去了,太沒禮數了吧?”
齊雲不滿,咬了一大口桃子,“尤其是那個,一個好臉色都沒給。”
“可能是覺得,你買少了。”
“啊?我不是付了五個棺木的錢,他爹孃的都買了,他怎麼還板著個臉?”齊雲十分不解。
宋春雪知道,趙寶田是覺得,那數目卡得剛剛好,又沒有給多餘的銀子,到時候若是有缺漏,他得自己掏錢買貴的松木。
而阿來不願意多說,是因為他一直沒從二姨母去世的訊息中回過神來。
那孩子,父親早逝,由母親一個人帶大,重情重義,如今親人少了一個,他一個字也不願多說。
“不過,那個孩子倒是對我鞠了躬,他也沒要我的銀餅,好像還有些修為,是小師伯指點的嗎?”
宋春雪驚訝,“你怎麼知道?”
“嘿嘿,其實師伯在我出門前,託我給了他一樣東西,他早就知道,你……”齊雲忽然愣住,瞪大眼睛道,“他早就算到,我們會遇到?”
是啊,張道長神機妙算,或許他早就算到,她親近的人要離開,所以派了個不太熟的齊雲來跟著她,不至於哭都不好意思哭。
師兄想得很周到。
“走吧,咱們回縣裡看看,然後隨我去縣衙打聽一番,看看附近還有沒有土匪,全都滅了去。”
齊雲沒有異議,“走吧,御劍回去,我的馬已經送給二舅了。”
“嗯?啥時候的事?”
“就剛才,”齊雲指了指遠處的黑馬,“我給它使了小小法術,他會循著二舅的蹤跡,去他家的。”
宋春雪看向自己的倔驢,“那你能對他使法術嗎?”
“不能,”齊雲搖頭,“我都不敢靠近他,他根本不是一匹馬。”
不可否認,倔驢的確不是簡單的馬,但他願意跟著宋春雪。
宋春雪都不好意思騎他。
“馬兄,委屈你進納戒,我們御劍回去。”
正在路邊吃草的倔驢,似乎並不滿意這個決定。
【他想馱你們去縣裡,快得很,不比御劍慢。】無憂的聲音傳來,【他是活物,待在納戒不痛快。】
宋春雪驚訝不已,“那,貼幾張隱身符,應當不會被人看到。”
倔驢滿意的點頭打響鼻。
“師父何意?”齊雲驚訝的看著宋春雪將隱身符貼在倔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