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會所內,私人醫生為龔貞包紮著腦袋上的傷。
龔貞不停地抱怨著:“陸明遠,你是不是瘋了?那女人一來你一句話都不給我說!”
“我看瘋的是你!”陸明遠忍不住責怪,“你是什麼話都敢說!別忘了,當初沒有西聯學會,就沒有大老闆跟坤叔!”
“那又怎麼了?”龔貞不以為意,“大老闆跟坤叔,都不是那種死忠,況且當初也是……”
“夠了!別說了!”陸明遠壓低聲音,“當初的事是大勢所趨,每個人做出那種選擇都不奇怪,但不管大老闆還是坤叔,都在乎自己的名聲,沒有人想背罵名!”
“行,那咱們不說這事,就說賭場的事!”龔貞把陸晨拉到自己身邊,“你就真看著賭場的經營權交給那個陳毅?你別忘了,陸晨才是你名正言順的兒子!”
陸明遠嘆了口氣:“我就想不明白,曾經你也是一個足夠聰明的女人,現在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我怎麼樣了?”龔貞臉色一下就變了,不顧正在包紮的傷口,猛地站了起來,“好你個陸明遠,今天見到那個女人,你心裡還是放不下是吧?現在就看不上我了是吧?”
陸明遠搖了搖頭,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原本,大老闆跟坤叔決定在皇朝會所對趙老二動手,拿趙老二彩頭,這是把趙老二的怒火引到我皇朝來,同時為了補償我,給我一部分賭場的經營權,這樣大老闆既鞏固了跟坤叔的合作關係,又拿到一部分賭場的利益,同時有趙老二的限制,還不怕我陸明遠發展失衡。”
“這是一石三鳥,可現在呢?彩頭是陳毅跑到瀾水去拿的,你認為大老闆憑什麼會把賭場的經營權交給我?他能眼睜睜看著我做大?”
“如果你在坤叔面前,沒表現的那麼排斥陳毅,反而裝作親熱,讓坤叔以為陳毅就是我們的人,那麼按照圈子裡的規矩,賭場的經營權還會落到我們身上,並且大機率落到陸晨身上,但現在,經營權我們絕對不要想了,坤叔怎麼會希望他女兒跟一個地頭蛇合作?”
龔貞聽著陸明遠說的這些,也逐漸想明白一些事,她氣焰漸弱,也重新坐下。
陸明遠看了看自己衣襬上的血跡,朝一旁走去:“小夏,你跟我過來一趟。”
等陸明遠跟夏姐走了,陸晨這才不解的問道:“媽,我爸為什麼說,我們要裝作親熱陳毅的樣子?”
看著陸晨連這事都想不通,龔貞耐著性子解釋:“因為陳毅是你爸的私生子,按照圈子裡的規矩,這經營權只可能給我們。”
陸晨還不明白,繼續問道:“那為什麼會說大機率給我身上呢?剛聽我爸講,他自己說的不是不算嗎?”
龔貞心中的火瞬間就壓不住了,一腳踹在陸晨身上:“因為你是廢物!懂嗎!如果非讓大老闆在你跟陳毅之間選一個,他肯定選你,因為你廢,你好控制,能明白嗎!賭場是大老闆的產業,不是你爸的產業!”
龔貞心中氣不打一處來,一想到陳問梅剛剛那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龔貞更氣了,她從不認為自己比陳問梅差什麼,但憑什麼自己兒子不如她陳問梅的?
一輛邁巴赫行駛在街道上。
何晴坐在後排,幾次欲要張口。
坤叔看出來何晴的欲言又止:“你想問陳毅母親的事?”
何晴點了點頭。
坤叔扭頭看著窗外,已是深夜,街道絢爛的燈光打在車窗上,又從坤叔那看似渾濁的眼中依次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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