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看見了嗎,某些人覺得自己大功一件,現在都敢這麼跟我說話了。”何天祿走到臺桌前,隨手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那身材妖嬈的美女則乖乖站在後面給何天祿按摩著肩頸。
何天祿抓起一枚桌上的練習籌碼在手上把玩:“爸,大老闆,這賭場生意,可不是一件小事,真就打算交給一個女人來做?”
大老闆笑眯眯的走到一旁:“坤叔,這是你的家事,我不參與。”
坤叔同樣拉了張椅子出來坐下:“天祿,這個場子,可不光是你妹妹一個人負責,還有陳毅。”
“他?”何天祿面帶不屑的掃了一眼,“陸明遠的私生子?一個高年級組學生?”
何晴不滿,“何天祿,你可別忘了,趙老二的彩頭,就是陳毅從瀾水拿出來的!”
“彩頭?”何天祿更不屑了,“有能力從趙老二那拿彩頭的,我爸跟大老闆每人手下都不少於十人,拿彩頭能證明什麼,能打?運氣好?”
“如果陳毅要是想在我手下謀個打手的差事,我承認是一把好手,可塑之才,但要說是經營賭場,差得遠呢!”
“經營,不是好強鬥狠,就像是趙老二的逼單房裡那些人,趙老二的目的是從那些人身上卸下什麼物件?不!趙老二的目的是要錢!”
“我們出來做生意,錢才是最重要的!”
“而你們,賺不到這些錢,懂嗎?”
何晴上前一步:“你就這麼篤定我們要不出來錢,而你可以?”
何天祿一笑,專門看了眼父親跟大老闆,見兩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時,他自通道:“當然,一直以來,家裡那幾個信貸公司的帳都是我負責去要的,如果讓我負責賭場,那逼單房裡的錢,我自然能要出來!”
說完,何天祿見父親跟大老闆的目光還在自己身上,又顯擺道:“就隨便說一個吧,有個貨欠了我們六十多萬,整整欠了一年多不還,我們上門,潑油漆,甚至綁他,各種酷刑都用過,但這人的賬就是不還,最後怎麼辦?一把火燒了他的房子,又安排人把他救出來,他老婆孩子差點嚇死,現在他不是乖乖湊錢還賬?”
何天祿滿臉傲然,對自己要賬的手段非常自信。
可就這時,一道不適時宜的笑聲響起。
何天祿頓時朝捂嘴偷笑的陳毅看過去:“怎麼?你覺得很好笑?”
陳毅想了想,隨後點頭:“的確覺得有點好笑。”
何天祿覺得自己被掃了面子,遂問道:“那不如你把你認為好笑的點,說出來我聽聽?”
陳毅聳了聳肩:“你都說了你的目的是要錢,結果你給他房子燒了,他拿什麼還你錢?明明還有很多別的辦法,你偏偏選擇了最蠢的一個,從這點看,逼單房裡的錢,你同樣要不出來。”
何天祿臉上頓時一陣青紅,他冷哼一聲:“你懂什麼!這種人,你給他上刑一點用都沒有,你必須要讓他和他的家人感到害怕才行!”
“對。”陳毅先是認可的點了點頭,然後話鋒一轉,“只是,讓他家人害怕的方法也有很多,既然你說放火,那我們就從這點來說,放火燒房子所帶來的威懾力,不如放火燒人。”
“當然,這裡面需要做一個簡單的控制,畢竟我們要做的是嚇唬人,不是要人命,人體直接接觸火焰的話,在一千攝氏度的高溫下,只能存活十八秒左右。”
“但棉燃燒起來的時候只有四百度,現在正是十一月份,如果你是用對方身上的棉衣引火,可以足足燒六分鐘左右,還不致死,我想一個被火點燃的人,比被火點燃的房子,更讓人印象深刻,並且更有威懾力,並且,留下來的房子可以作為債務的償還。”